化学也是要人命了,我就没有一个方程式配的平。一团浆糊的在理科沸腾的油锅里煎炸着。

化学实验室里。

我对做实验有心理阴影。

记得初中时做生物实验,生物老师还是我们的班主任。他一排排的顺着亲自给我们发载玻片和盖玻片。

发到我的时候,他拿个镊子轻轻的镊了个盖玻片递给我,我小心翼翼的用拇指和食指去接。

一拿上,就被我捏碎了。

我惊恐了看了班主任一眼,他明显不高兴。

“捏轻一点。”他嘱咐我。

又轻轻镊了一个给我,我万分小心的去接。

又被我捏碎!

我真是想吐血。

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像练了无敌金刚指,发一个我碎他一个。

我吓得简直不敢抬头。

“你怎么手跟脚样的!”班主任对我的呵斥言犹在耳。

。。。。。。

由于我捏碎他几片盖玻片,这位班主任对我实验方面印象特别深刻,又有一次点名让我上讲台用显微镜观察细胞。

我忐忑不安的走上讲台,强做镇定的摆弄显微镜。我慌乱的转动粗准焦螺旋,使镜筒缓缓下降,我忘了他交代的双眼同时观察,紧闭着一只眼盯着物镜,使其接近玻片标本。

班主任的目光像火一般的扫视我,我灼伤的厉害。

他突然调侃的一笑:“就看慕然手在忙,脚还没乱。”

我吓得一抖,物镜撞破了玻片。

班主任气的把我赶下台。

我发现我没有手工操作的天分。

暗自庆幸生物实验操作的再差,起码不会爆炸。

高中以后的化学实验课上,我总在幻想如果我爆破了整个化学实验室,学校会怎么处分我?我的脸、这对大眼睛怎么办?班上的同学们都还这么年轻,我怎么对得起他们?

我陷入纠结和自责。

“浓硫酸在我们高中化学实验中有着很重要的作用。”讲台上传来我们化学老师温柔的声音。

化学老师是位三十出头的女性,温婉大方,短发,非常有气质。她老公也是我们学校高中部的老师,文理分班后教过我们一个学期物理,因其凶猛无比,史称“猪头三”。传闻他俩不孕不育,所以不得不让我们怀疑他老公外强中干。

我们考浓硫酸的性质。

这节课我们要用铜与浓硫酸反应。

老师在讲台上示范操作,我们在座位上跟着依葫芦画瓢。

“当铜与浓硫酸反应的时候,我们大家有没有发现试管的底部出现白色固体并夹杂少量黑色固体?”化学老师举起试管并看向试管底部,向我们询问。

我们也观察试管底部,好像是那么回事。

“我们将试管中的浓硫酸倒掉,将剩余固体倒入盛有少量水的烧杯中,大家可以发现黑色固体未溶解,但溶液变成什么颜色了?”

“蓝色、蓝色的哎。。。”手脚快的同学已经答出答案。

“过滤、洗涤后,向黑色固体中加入过量浓硝酸。。。”化学老师一步步的悉心指导。

我的同桌在小心谨慎的模仿,我落得清闲的随意张望。

实验室的那一头。

章鸥和吕凡各拿着试管比划着什么,王薇娅也和她的同桌在忙活着。。。我晃着神不经意的托着腮帮子看向窗外,楼下就是停满了自行车的车棚,看车的大妈又在打着盹,还有三三两两经过的学生。。。

下课铃响,我和王薇娅率先走出实验室。对于理科,我俩都不感兴趣。

章鸥兴致勃勃的追了出来。

我们一起从实验室走向教学楼。

她新买的蓝色轻薄牛仔裤前方的口袋处被化学溶液滴到了,起了一块块的白斑,非常难看。

“这条裤子才买的吧?”

“嗯。”

“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一条裤子没穿几次就废掉了,好可惜。”

“嗯嗯,没事没事的,我跟你们说个特别感人的事。”

“什么事?”我和王薇娅随着她的情绪认真了起来。

“刚才我和吕凡把蓝色溶液喝了。”

“你跟他把蓝色溶液喝了?”我和王薇娅惊的张大了嘴。

我再次看了看她被溶液灼烧的牛仔裤,再盯向她的胃部,担心她马上就要胃穿孔,胃和肠子都被腐蚀、溃烂。

“你们为什么要喝溶液?”我追问,“你们不怕死吗?”

“要不怎么跟你们说是特别感人的事呢?”章鸥面露得意,“刚才实验做到这个环节,我拿着试管对吕凡说‘你猜我敢不敢喝下这个溶液?’吕凡对我说,‘如果你喝,我就陪你一起喝。’于是我喝了一点,吕凡见我喝了,毫无犹豫的也喝了。”

我们惊呆了。

“你们干嘛实验做的好好的要突然相互殉情?”

“就心血来潮嘛。”

“要不要陪你去医院?”

“不要,不要,我肚子一点也不疼。”章鸥昂首阔步,一脸骄傲。

我们疑惑的看她,直到放学前,一直偷偷观察她,做好了随时叫120的准备。我和王薇娅商量着到时候跟车,因为只有我们才知道她需要被抢救的原因。

然而她和吕凡活蹦乱跳。

章鸥,你是吹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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