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丹无疑还是明星中的明星。无论是谁,只要第一次见到它,必然被吸引。
可能是因为人类好花,或者是好花的颜色——尤其是红艳艳的颜色。
大汉王朗今日是非常蒙圈的,他感觉自己一直处于梦境的状态:怎么花还能离开泥土走路?还能说话?
一切都不是很真实,因为不符合这个现实世界中的常理,尤其是祖祖辈辈都遗传着的这些常理。但是,自己脑海中明明是如此清晰……
“父亲,您是不是又晕了?”小九山有些想笑出来,但是又觉得对父亲不够尊敬,所以忍住不笑。
王朗回忆了一遍晕倒前的疯狂——记忆还在。然后他又揉了揉眼睛,拼尽全力,使劲看了看山丹丹,发现它的确在像人一样做一些动作,而且还能表达出神情!本来有了四足汪突发人言的铺垫,王朗不必如此惊讶,但是他晕倒前众生的各种疯狂表演,确实彻底击溃了他的认知。
平静毕竟需要时间,好在这个时间终于消逝而去,王朗终于开始招呼大家到正屋吃饭。
伯阳、听希、姜小凤、王九山都陆续进入屋内,坐到餐台旁。山丹丹仍然在屋外晒它的太阳、洛水老龟似乎也不用进食,躲在龟壳里休息。剩下四足汪则不好跟几个人类伙伴同吃,等待伯阳的安排,或者是姜小凤。
一个食盆出现在四足汪面前,既不是伯阳也不是姜小凤,而是小童王九山,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四足汪摇尾致谢,王九山居然没有抚摸它的脑袋,显然对四足汪是非常的尊重。
西行昆仑的任务还要继续,西行队伍早餐之后在王朗家院子中聚齐,伯阳把山丹丹和老龟依旧送入疾掣中,身边只是多了一个王九山——这个早已收拾好了行囊、等待出发的天才儿童。
人生自古伤离别。王朗自然是与儿子王九山洒泪而别,千叮咛万嘱咐,一送再送,直到看不清儿子的背影,才转身回家。
伯阳带队,听希相伴在右,左侧跟着四足汪,王九山走中间,姜小凤则走在了最后,四人一犬的队伍继续向西北行进,准备走出华阳城邑。
接近北城门时,忽见四马三人一乘、共数十辆战车从城门疾驰而入,快速向城中心驶去,伯阳指挥大家急忙闪避到一旁。
伯阳注意到,虽然多数战车军风严整,但每辆战车上都或多或少显露出斑斑血迹,有的车上并不足三人,缺失的多为车右“参乘”。很多甲士虽在挺戈直立,但盔甲已经破裂。很明显,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严酷的拼战,只是不知胜负。
“前程不太平了……”听希望着驶过的战车,对身旁的伯阳低语道。
去往昆仑虚的这个队伍,并不必要担心战事的危害,因为他们之中甚至有一位强大的至人。
然而,战事本身却引发了不同的思考。其中最活跃的,当属小童王九山。他仍然陷入在洛书九数的应用中,兴致勃勃地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纳入这个范式中,以探究其中奥秘。当他看到战后归程的战车时,突然又对战事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伯阳前辈,我能不能称呼您老师?”王九山首先要和伯阳明确一种新型关系。
“我资历尚浅,哪能为人师?不可,不可!”伯阳赶忙推辞,不是谦虚,本心确是如此。
“哦,那还称呼您伯阳前辈吧。”王九山想了想,也就不再坚持。然后又接着问道:“伯阳前辈,战事,无非就是抢夺东西,对不对?”
“对啊,抢夺土地、财富等资源,根本上就是在抢夺能量。”伯阳稍作思虑,立刻作了回答。
“能量……,哦,能量又是什么?”聪慧的王九山怎会放过一问到底的机会。
“边走边说吧。”伯阳把王九山拉到身侧,招呼众人出城前行。虽是战事阶段,出城并未受到盘查、阻拦,还算比较顺利。
“九山,能量是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存在,是构成我们眼见一切的基础,也并非能够用言语说得明白,需要逐渐用心去体会它是什么。而且,‘能量’本身这两个字,也并不会在我们当前社会中使用,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才会频繁使用。”伯阳拉着小九山的手,边走边给他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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