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被抓住之后,大刑伺候之下,除了那个案子之外还供出了一年前的弥陀寺学子被杀案。

众人这才知道当年以失足摔死了结的案子,后面居然还藏了这样的案情。

以至当时已经做了滁州通判大人的蔡知县因为这个案子被降了职,之后也调离了清流。

这之后,新调任的通判大人跟杜家不对付,几次三番的找杜家麻烦。若不是因为这个,阿爹又岂会想到去汴京寻出路。

如若阿爹不去汴京,自然就不会因为那次的离家而摔断了腿!

正想着,忽听那边蔡知县在听完仵作的话之后,便道:“此案……”

杜若岂会让那蔡知县就这么囫囵的结了案,这一次,她再不会让那些事情有发生的可能!

“等等!”杜若从人群中缓步走了进去,“知县大人,小的有个疑问!”

蔡继正想说此案容他在仔细查查,谁知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了一个清亮的声音,话落便见人群中走进来一个白白净净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当即便有些不高兴了,“何人在此喧哗,本老爷在此办案,这里便是公堂,你可知扰乱公堂是要受罚的?”

登时便有衙役过来,想将杜若拖出去,杜若往旁边让了一步避开了几个衙役,“知县大人莫不是只听自己想听的话,而听不了别人的质疑?”

这蔡继虽有时有些刚愎自用,却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

当着众人的面被杜若这么喊出来,脸上还有些过不去。“慢着,放开他!本老爷身为一县之长官,自然好话坏话都听得,你且说说看有何疑问。若你是无理取闹,本老爷可要治你个扰乱公堂的罪!”

从接到报案到现在不到四个时辰便查清了一个案子,想想都觉着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虽说仵作也给出了失足的结论,但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是慎重一些的好。尤其还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他当然不会就这么冒然结案。

杜正清在听到杜若熟悉的声音时就有些站立不安了,又见她此时越发闹的不成样子,当即出列道:“知县大人请恕罪,此乃我家远房侄子杜衡,近日刚从乡下地方到得清流,没个规矩不小心冲撞了知县大人,还望知县大人恕罪则个!”

蔡知县一看是杜正清,又看了看那位年轻小哥儿,便只道:“原是杜员外家亲戚,也罢,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本老爷就不予他计较了,快快退下吧!”

杜正清道了谢,这才转身去看杜若,“给我回去,越发没个章程了,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是你能耍的地方吗?”说着就要拉着他退下。

杜若好不容易得了个说话的机会,此刻纵然知道阿爹已经生气,她也定然是要把事情说出来的!

杜正清扯着杜若刚走了两步,一个不防被她再次挣开,再想抓却是已经晚了!

杜若往前几步,看着坐着的蔡继,“大人,我话还没说完!”

“大胆小儿,你若继续这样喧闹,本老爷现在就可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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