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淑仪瞪大眼睛,看样子气的不轻。可她又找不出夜倾城的错处来,实在是不好对付!只见风淑仪突然两眼汪汪的作势要跪下,嘴里还说着些痛彻刻骨的话:“哎……是哀家的错,都是哀家,是哀家管教不严,使得瑜儿冲撞了皇上,皇上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说着,不禁大哭声来。南故自然不能让她真的跪下,立马走上去,扶起风淑仪,满脸愧疚的道:“皇奶奶这是在说什么?孙儿一直是您看着长大的,自是明白皇奶奶管教皇叔是甚严的,今日之事,和皇奶奶无关,怎么能算是皇奶奶的错呢?皇奶奶这一跪孙儿可怎么也不能受!”

“不!哀家要跪!这都是哀家的错,还请皇上别再罚瑜儿了,要罚就罚哀家这块老骨头吧!”风淑仪终于说出目的,在众人面前还是满脸泪水,坚持要跪下。

“这……”南故故作困难,一边拉起一直说要跪却半天没跪下的风淑仪,暗地里对夜倾城使了个眼神。

“皇上啊,太上皇去的早,瑜儿又是遗腹子,本就生的可怜,还请皇上罚我这个老婆子吧!”风淑仪越演越烈,可得一个撕心裂肺。

夜倾城和风行陌对视一眼,前者满是疑惑,后者则一笑置之。

“太皇太后怕是要皇上难做啊……”夜倾城再一次当了火枪口。

“你又想怎么能样?是非要气死哀家吗?!”风淑仪愤恨的看着夜倾城。

面对风淑仪狠辣的眼神,夜倾城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恢复了三天前那个刚到帝都,沉稳自重的夜倾城。若不是南瑜的事让她挑起了嗜血的本性,她今天也不会如此疯狂,不顾风淑仪的阻拦非要杀了南瑜。现在恢复原来伪装的模样,气质不禁内敛了些:“太皇太后有所不知,威武侯与民女打赌是,便说了,若他赢了,民女任她处置,但若他输了,那……“夜倾城嘴角勾起了弧度。

风淑仪还真不知道南瑜和夜倾城赌了些什么,刚才风行陌与他说时,也只是粗略的讲了些。她看见夜倾城对自己笑了一下,后背不禁一寒,不由自主的问:“那什么?”

夜倾城收起了笑:“那就要日日呆在佛庙之中,古寺青灯……日日在佛前忏悔自己的过错……”

“什么!”风淑仪大惊,不能,她不能让南瑜就这样古寺青灯的过一辈子。如果南瑜就此完了,那她就完了,风家也要完了!

“皇上!你真的忍心让哀家孤独终老吗?皇上就看在哀家的份上,饶了瑜儿吧!”

“皇上君无戏言,太皇太后这又是何苦为难皇上呢?”夜倾城好心提醒。

“你闭嘴!要不是你,瑜儿也不会此劫难!”风淑仪癫狂道。

“太皇太后息怒,皇上,臣有话要说。”宴会中一直未说话的右宰相,风淑仪的哥哥风貉,终于站了出来,不卑不抗的道。

南故见此,虽早就知道他会出来,但还是皱了皱眉头:“准!”

“启禀皇上,威武侯这次的确是胆大妄为,本就该罚。但威武侯毕竟是太上皇如今唯一的子嗣,还请皇上给太皇太后一个对太上皇的寄托。”风貉不愧是老狐狸,说话处处留情,却又无不道理。

“宰相大人这般说,自是有理,只是做错事本就该罚,这赌也是威武侯一手定下的,宰相大人认为,这该如何是好?”一直沉默的风行陌突然开口,一开口就是和他老子对着干。他早就明白,若是要风貉来决定怎么处置南宁侯,众人一定会说处理不公,所以风貉绝对不会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这……全凭皇上抉择!”果然,风貉暗地里看了风行陌一眼,马上就把话头抛给南故,有风淑仪在,南故一定会放过南瑜。

怎料风行陌再次开口:“不妥,皇上是威武侯的侄子,旁人定会以为皇上的处罚有着些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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