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济桓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慢慢走近南黎,道:“我若回答是,你会留下吗?”

南黎一转头,道:“不会。”

齐济桓忽然笑了,那一声笑,让南黎再次恍惚了心神,却听他说道:“好。”这一声“好”当中,究竟包含了怎么样的感情,南黎此刻还不明白,也或许不想再去弄明白了。齐济桓也没有再久留,之后也没有再出现,等到他再次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南黎已经走了,没有只言片语留下,自然也没有任何可以遥寄思念的物品留下。

南黎站在汶都城外最高处的山头上,俯瞰着这在云雾当中的汶都城,道:“来的时候,还是早春,如今已是盛夏了。”

采苹一手持剑,怀中揣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的是晏淇的衣灰,道:“你的心境也已经变了。早知当初让你来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想,主子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经此一事,采苹也算是明白了,南黎动心了——这可是身为刺客的大忌。若是回去让主子知道了,虽说不至于伤及性命,但她这首位的位子能不能保住,却也是个未知数。

南黎却恍然一笑,道:“采苹,他说得对,我经历的始终是太少了。”

采苹却疑惑,道:“他?齐济桓?你可千万别信他的话,这人精明的很,谁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究竟是不是算计好了的?”

南黎之前又何尝不知道这人厉害的紧?可是结果如何呢?不也是在那样警惕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的落入了他“无意”的圈套吗?有意如何?无意如何?一颗心不照样落在了他那里吗?

“我们走吧。”

南黎率先往下走去,采苹忙跟上道:“那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南黎道:“老实交代。”

采苹却皱眉道:“你以为所有人中,都像我和晏淇闻人几个对你这般友好吗?远的不说,就说同样在主子身边的凉酒,他向来不服你,如今你任务失败了,他还不趁机将你从首领的位置拉下来?”

南黎却道:“这可不是他说了算的,主子若不肯,他就算说破了天也无人理会他,若是主子肯,就算我反对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我说句话,何况这次我的确是任务失败了,可以说我是惨败而归,受点惩罚也没什么。走吧,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了。”

采苹看着越发孤傲的背影,道:“怎么如今越发的我行我素了?”

北国,孟灵琦府邸。

一袭蓝袍于深深庭院煮茶品茗,一白衣琴师素手抚琴,引来那本该翱翔天际的鸟雀伫立树梢琴旁。

孟灵琦酷爱茶道,每日若不得空如此,心中便觉少了什么,惹得北国太子孟灵昀老说他虽是青年身,却有一副老年魂。如今,孟灵昀受不得家中那冷傲的太子妃,便来他这找点清净温暖,却不想正接到了南黎任务失败而回的消息,惊奇道:“怎么?那心高气傲的小丫头如今也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了?”

孟灵昀见过南黎,也在她那里吃过亏,可是总觉得这小丫头年岁不大,脾气心性却是傲得很,偏偏自己的三哥似乎格外的包容这个小丫头,对她的心高气傲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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