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爸妈想见见你。”终于,我将这句饱含期待的话说给了一个我认为的生命的过客。
“注意事项。”
“没有,随意。以后的路很长,不用刻意表现。”我说。
“喂?”我没听到冯焱君怎么回答,以为他那边挂断了,“程晨,我爱你。”
......
“定好地方发给我,”我挂了电话。
......
我以种无法形容的复杂心情相继见到了他们三人,就像吃了一口小苏打拌明矾。
母亲一见到冯焱君,便欢喜的不得了。她不停地试探他有没有今年就结婚的意思,便勉为其难地说:焱君,你看,明年是程晨的逢九年,不能结婚……后年是你叔叔的本命年,不能嫁闺女……但冯焱君好像很紧张,把着茶壶不停添茶倒水,给殷勤的服务员晾在了一边儿。父亲手里搓着筷子,勉强听母亲说到这里,顿时斜起了嘴角,那个表情瞬间揪出我记忆中的一副画面,就是听到母亲说“阿弥陀佛”是成语时的父亲的那一声冷笑,他插上话,“不讲究了,爸爸是本命年聘闺女这个说法是程晨她姥爷的爷爷他们讲究,我们现在不讲究了!”母亲一看冯焱君并没能充分理解自己这个准丈母娘的嫁女心切,丈夫又不允许她朝那个方向点醒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你们俩要是彼此相爱,房子也便易,甚时候结婚我们大人都没意见,你爸妈工作忙,挪对他们的时间,我跟你叔叔随时都能见面,是吧?”父亲“哦哦”着岔开话题,继续跟冯焱君聊起政策,聊起市场,仿佛今天是为一桩买卖而来。
间隙,冯焱君端起了酒,他有点颤抖地说,“叔叔阿姨,我回去告诉我爸妈,让他们提亲。”母亲更加喜笑颜开,正要说什么,父亲便抢在她前面,“不急,不急,你们也多了解了解,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能过于草率。结了再……结了不合适,再分开必定是两败俱伤。”“了解了,了解了好几个月了都,至少半年是吧,焱君,”一看冯焱君啊啊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即刻扭过头来寻求我的支持,“应该是五个月吧,程晨,起码也是五个月吧!”赶在母亲的目光扫过来之前,我低下了头,不要跟我提时间,四个月也好五个月也罢,反正,这几个月当中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一样,一样的暮霭沉沉,一样的痛不欲生。“行,君君,让你母亲随时跟我联系......”母亲递上了自己的手机,“来,这样,君君,把我的电话拨过去,我跟她说。”
冯焱君给准丈母娘这么一说,一愣怔,但还是诺诺放下酒杯,接过手机,当他低头输号码的刹那,我看见父亲正襟危坐却伸出了一只脚,踢了母亲一脚。
我对母亲临场应变能力十分看好,他眼珠一转便将耙头子对准了冯焱君,“不不,别拨出去君君,你误会姨姨的意思了,这个电话,得你妈打过来,姨姨不能打。”冯焱君一听,脸“唰”的通红,“行,晚上回去打。她......我妈也有准备。”可母亲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对,君君,姨姨还得说两句,姨姨看你们情投意合,这就是天作之合,实际就是差个仪式,姨姨现在就是你......你们的家长,是家长就该管的得管,我的的意思是从今天起不要喝酒,不要抽......哦,你不抽烟,因为烟酒对这个胎儿的影响......”说到这儿,母亲突然失声,悚然作色,因为父亲又给了母亲一脚,看来这脚的力度之大,不在母亲的意料之中。
我更加看不懂父亲了,他这么从从容容一坐两个多小时,是不是他本来也没打算跟肖伊君生个孩子的,正如我所说,她想母凭子贵,为自己上了一道套住情夫的保险,这么说,还是我替他铲除了后患?但他那么着急地一而再再而三打电话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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