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未升起,热浪便已经到来,喝过稀粥的老王头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老王头是王家村里种地能手,虽然如今已到耳顺之龄,不能再亲侍农桑,可是却不妨碍去自家土地里走走!

“阿爷,将去何方?”

“莫管……”

看着结出的谷穗,老王头像吃了蜜一般,做了一辈子农桑,还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地,听官爷说,这些地都是那些大官的,是圣上给他们要走送给咱的!

“老了,老了,居然有自家地了,哎呦!好你个草蜢子,敢祸害爷爷的宝贝,看我不敲死你!”

老王头正在念天子的好,没想到一只蝗虫飞到脸上,气的抬起拐杖就敲,可是已经行就僵木,哪能奈何的了蝗虫!

看着飞入自家田地的蝗虫,老王头轻声走了过去,拨开谷苗,吓的差点摔倒!

“祸事,祸事啊!我得告诉乡亲们……”

随着烈日攀爬,王家村田地里出现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像老王头一般,坐在自家田地头无声落泪!

“听读书人说,这些田地都是圣上分给我们的,只要种出粮食,都是我们的,圣上一颗都不要,如今倒好,草蜢如此之多,谷子怎能长成!”

“村长,我们该怎么办?”

“村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直到老王头孙子推自己,老王头这才醒过来,哽咽的说到:“这般情况,能有何办法,圣上对我们如此大恩,对,圣上,圣上是天子,定能下旨让草蜢子死,老汉这就去洛阳,去寻天子!”

看着老王头兴奋的离去,王家村人人脸上的痛楚慢慢消失不见!

天子,上天的儿子,天下一切都归他管,天子发话,小小草蜢子定不敢忤逆!村民无一不这么想!

小儿艰难赶着村里黄牛,终于来到了洛阳!

“兵爷,老汉想要见天子,不知欲往何处寻?”

“哦?老翁可有不白之冤?”

“老汉无有不白之事,只是有些事当与天子诉说!”

兵甲闻言,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老王头,然后说到:“既然如此,且与吾来!”

南军早已分散四处,而北军也已入驻草原,而如今镇守洛阳的,正是龙牙卫!为此,老汉面见天子,却异常简单!

深受盘查之后,老王头跟随者兵甲进入了一座大门,走了许久,这才停下!

“老翁且在此等待,切勿行走他处!”

看着兵甲离去,王老头便与孙儿坐在地上等待!

刘宏刚从皇后处归来,一番剧烈运动腹中有些空落,正在用膳时,蹇硕小步走来!

“天家,小丁子说有人求见圣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何人求见?所谓何事?”

“说是王家村村长,具体何事那老翁没说!”

听到蹇硕的话,刘宏白眼翻的那叫一个漂亮,传话筒做的这份上,也是绝了!

“嗯,让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便进来两人,一个老来一个少,老者衣衫褴褛,脚蹬草鞋,拄着未经雕琢的木棍,小的双眼灵动,虎头虎脑,不住的盯着自己!

“老翁可有何事寻朕?”

“您是天子?”

“朕是天子!”

刘宏有些好笑,前来见自己却还问自己是谁,看来自己也不甚出名啊!

“求求天子救救我们村吧!”

“嗯?难道有宵小作乱不成?”

“天子,非是宵小,但与之更恶,求天子下诏让它们走吧!”

听闻此言,刘宏更郁闷了,比恶人还恶人,自己下诏就能让他乖乖滚蛋?开玩笑吧!

“老翁且如实说来!如若十恶不赦,朕灭之全族!”

王老头听闻天子如此说来,顿时喜上眉梢,口水飞扬的把早上自己去田地的事情一一道来!

老翁碰到喜事当然是精神焕发,反观刘宏,却面如锅底!

蝗灾自古以来就如恶魔环聚人们心头!蝗灾一来,遮天蔽日,见什么都要咬两口,如果过后你但凡能见点绿色,那就说明此次蝗灾假了!总之,蝗灾过后,寸草不留!

“很好,你泼天大功,且先回去,来日必当重赏!”

“老翁多谢天子,天子大恩大德,老朽无以为报!”

“唉!起来吧,朕着人送尔等回去!”

吩咐两个龙牙卫送爷孙二人之后,刘宏便让蹇硕急寻贾诩!

当贾诩到的时候,刘宏已经急的团团转了,看其不慌不忙,恨不得把这老家伙踹到地上踩两脚!

“文和,怎么如此之慢!”

“皇上,天太炎热,易使人困,一路走来更是口舌干燥,不妨先与冰水饮之可好?”

看到贾诩扔在卖乖,刘宏冷哼一声说到:“如果你不能把这事解决,我天天管你水饱!”

听到这话,贾诩笑脸一僵,心里不住的闪出往嘴里灌水的画面!

不知何事让皇上心忧,还请告知于臣,臣定当为圣上解决!”

“哼!蝗灾要爆发了!”

“什么??蝗灾?圣上何处得知?”

“没错,就是蝗灾,蝗灾爆发于炎热夏季,而此时天有异常,未至仲夏便如此炎热,蝗灾随时可以发生!”

听闻刘宏所言,贾诩稍微定气,然后说到:“如仅有这些,圣上当勿能论断!”

刘宏撇了一眼气定悠闲的贾诩,然后说到:“如果仅仅凭借这一点,朕当然不会说这话,而是有个老农进宫面朕而说,不过朕不以其假,稍后随我去城外一观,然后再想办法!”

看着密密麻麻的小蝗虫,刘宏脸色一怔,蝗虫已然成型,待其长起,必将是蝗灾开始之时,留下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三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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