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扶桑狐疑的看看钟离醉,又看看江景知,冲他道:

“我管你喜不喜欢呢,反正我最爱红色。”

父亲说过,最配他女儿的颜色,是这一束火红。

“父亲,你说女儿穿什么颜色才最好看啊。”

小粉团,三尺高,黄发在,娇声闹。

“我们家小桑儿长的好看,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温雅清俊的男人放下书,将小粉团抱到了榻上,给她梳发。

旁边,宫装女子柔眉浅笑,低头批阅着奏章。

“我才不信呢,母亲说过父亲最是油嘴滑舌了。”

小粉团伸着肉嘟嘟的小手去抓男人硬茬茬的胡子,悄声道。

男人任她闹着,却不满的看向了一旁的宫装女子,握着她的手晃了晃:

“染染,你又跟咱孩子说我坏话了?”

宫装女子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偏头揉了揉小粉团的小脸,笑道:

“桑儿,你说句实话,母亲有说过你父亲的坏话吗?”

母女两人对视一眼,小粉团娇笑着摇摇头,从桌上爬到了落染怀里,

“母亲最爱父亲了,哪会说父亲的坏话啊。”

母女俩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苏止颇为无奈。

那时候的日子啊,不咸不淡,却也温馨如水。

她,很想念呢。

看她情绪不太对,小欢喜忙的上前拿走那束花,砸吧砸吧嘴:

“没想到,郑婶婶养出的花这么好看,也不知道做成玫瑰酥会是什么味道。”

说着,她拿着花就往厨房跑。

落扶桑回神,连忙追了上去,“小欢喜,你又给我皮?快拿来。”

“我不,我要做玫瑰酥,到时候分小姐吃点?”

小欢喜笑哈哈的在前面跑着,还不时看几眼落扶桑。

主仆两人追着闹着,一恍神就没了影。

而江景知愣在原地,不确定的问钟离醉,道:“她是不是生气了啊?”

钟离醉摇着桃花扇,挑着桃花眼,留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就回了房。

孤立无援的江某人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他能感受得到她情绪的变化。

特别是她说起她爱火红色时,那种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很难让人忽视。

踌躇过后,他捏了捏拳,走向一个正在修枝的小丫鬟。

见他来到,小丫鬟停下手中的活,很是规矩的朝他行了个礼,

“公子安好,请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小丫鬟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

江景知看着,只微微闪了闪眸光,道:

“我在这住了几天,却没见到过你们家老爷夫人,难道,是你家小姐私自逃了出来,没让他们知道?”

“公子多想了,我家小姐向来无拘无束,老爷夫人自是知道的。”

顿了顿,她又道:

“若是公子想哄我家小姐开心,拿些蒲陶去哄就好了,我家小姐最爱吃蒲陶了。”

她家殿下长的妍丽妖艳,看着不好亲近,但其实很好相处的。

江景知一笑,“多谢姑娘提醒。”

“公子客气了。”

小丫鬟说完,便又开始了忙碌。

而江景知望了望厨房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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