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持续了很久,转眼,徐天已经在这待了有半月有余了,在这十几天内,他与王小二的关系逐渐好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也不再去纠结此事的因果,想太多也没用,木已成舟的事想多了也是烦恼,如同王小二讲的当下,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他从王小二口中得知了,他们在的这里叫做官渡,已经和袁军打了很久了,双方都相持不下,不过让徐天惊奇的是王小二竟然是个厨子。
他是在曹军偷袭白马时被俘虏的,他的烤肉是一绝,在军中也小有名气,很多小头目也对他印象颇佳,之前王小二也问过徐天的来历。徐天随口编了一个,说自己是江州人,出门讨活路,误闯了这里被抓的,倒也糊弄过去了。
在这后营之中,有一个人尤为显眼。
此人是个身长七尺体态偏瘦的一个中年人,鹰钩鼻,双唇略薄。看起来不适合好接近之人。
尤其是他的双目,显出老辣与阴沉,此人在这后营之人中地位很高,这里绝大部分人对他是又敬又怕。
从王小二口中得知,他是袁军的一个将军,也是从突袭白马中俘虏的,据说他是一个大将军的麾下,地位很高。
不过让徐天更加惊奇的是,此人与这里的看守,一些小将军的关系也很高,他也问过王小二,不过他对此好像讳莫如深。没有说什么!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徐天发现的端倪。这里的人,包括看守的曹军军士,都在私底下,极其隐晦的在讨论这战事的发展,都认为曹军必败。袁军的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
徐天恍然,怪不得那个人连看守都对其礼让三分,不过问题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徐天明显的发现,去军需库的次数和每次运输的粮食,明显的减少了,而之前极其隐晦的流言似乎越来越明显了,徐天有种强烈的直觉,要出事了。
就在这一天,王小二被叫走了。听说是伺候张副将去了。
后营,正中央的一个帐篷内,张副将斜坐在一张桌案后面,面前一个身穿铠甲的军士拍掉了一个酒坛上的印泥,倒了满满一碗酒。张副将端起狠狠地喝完放下,又被倒满后,扫了一眼跪在一旁认真烤肉的王小二,沉声道:
“那个徐天,怎么样了”。
王小二没有停手,而是看向张副将,恭声道:
“启禀将军,此人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他到这里表现的很正常,他的恐惧和疑虑不像是装出来的,也就穿着打扮有些奇异。不过蛮夷之人大多如此,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小人透露给他军中的传言,说曹军早晚会失败,到时候性命堪忧。他似乎并不在意,没有恐惧,甚至很镇定,而且…”
说到这里王小二顿了一下。
“嗯?不要怕,有事尽管说。”
张副将端起酒碗的手一顿,说道
“而且他很隐晦的对小人点出,这一切都是假象,曹军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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