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博却是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冷冷一笑,先前的话自己是嘴巴有些花花了,可自己可是差点被这马匹踩死,这些人浑然没有一种做错事的自觉,反而威胁要自己道歉,实在有些无法无天了。而且,跪拜的话,自己实在没有这样的习惯,来这里之后也没有跪过人。

将来若有机会面圣的话,自己也不是什么傻之类的祸水,要逆天而行,不得已还是得跪,但是若是要他眼前去这里,为压根就不存在的错误去道歉,是不可能的事情。陈雨晨见易博一副不屑和冷冷的表情望着自己,这种目光她可是从来没有受过,很不舒服,心中火起,手中的马鞭已经是挥手而出,怒道:“登徒子,你看什么……”

易博早就有准备,见她挥鞭过来,凭借身手的敏捷,闪身避开了她的一鞭子,然而这少女竟然不罢休,继续挥鞭过来,鞭影纵横,易博又不是只苍蝇,怎么可能完全躲过去。一瞬间的事情,身上已经多了几道鞭痕,火辣辣作痛,奶奶的,这小娘们出手竟然是如此狠毒,根本不管会不会抽死人。

看这少女似乎还没有收手的意思,现在这样一味避让下去,非得被这小娘们乱鞭打死,虽然旁边有几个禁军虎视眈眈地看着,但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看她挥鞭过来的时候,预先判定一下,看准时机,手中一闪,抓住了那马鞭的另一端。陈雨晨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大胆,竟然还敢抓住自己的鞭子,她手一发力,想要夺回鞭子,这边的话,易博哪里肯让她夺回鞭子,也是用力扯住,要和我自己玩拔河比赛么。你一个小妞,和爷们拼气力,是不是还嫩了点。

拔河比赛的结果是,陈雨晨对自己的实力估计不足,她用力一扯之后,易博也是发力抓住,陈雨晨毕竟是个女子,后力不足,易博也是怕被她重新夺回鞭子,使出了全力。陈雨晨发现自己扯不过,但是下意识间并没有松开手中的鞭子,这一拉之下,竟然是把她直接从马上拉了下来。灰尘扬起,满场俱惊。

因为双脚还在马镫之上,这一摔之下,效果非常的惊人,陈雨晨直接从马上倒栽了下来,整个人都掉到了地上,还好她反应快,用双手撑住了地面,不然估计是脸着地的更加惨烈的场面。这马估计也是训练有素,只是仰头叫了几下,没有太大的受惊,长安城中才没有出现马拖人的壮观景象。

易博也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虽然心中暗爽,不过知道这一闹之后,矛盾就无可调和了。这时候,才松开了手中的鞭子,还一脸无辜的样子:“你要啊你要我就给你了,你要的话你要说啊,现在这个……非我本意……”旁边的那些个禁军自然也不是什么废物,也不具备什么幽默感,马上反应过来,从马上一跃而下,易博看着他们强健的身躯,明晃晃的铠甲,锋利的武器,无奈叹一口气,不做无意的抵抗,束手就擒。

自己这些天以来貌似风光无限的样子,但是实际上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亲卫而已,一个从八品的芝麻官,在这京城大官贵族多如牛毛的长安城,实在是不堪一提,若是这些个人,自己若是反抗的话,很可能就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当场格杀都不一定。现在可不是后世的法制社会,人人平等,自己这点自知之明还“嗯……大小姐,这人怎么处理……”看着还在清理着自己的衣物,面色淡淡,但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怒火的陈雨晨,一个禁军小心翼翼地问道。

“带走……”陈雨晨随意而又淡然地回了一句,她现在是满脸灰尘,素面之上已经多了一些黄色的痕迹,原来淡蓝的胡服之上沾满了枯枝落叶,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是熟悉她脾性的随从知道她是真的发怒了,若是陈雨晨脸上愤怒的话,一般气一气就过去了,可若是真的生气的话,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更加让人觉得可怕。

两个禁卫拿过一根粗绳子,易博乖乖地伸出手来,双手合上,让他们绑了起来。陈雨晨瞟了一眼,有些奇怪这猖狂的小子,居然会这么配合。易博只觉得脚底生风,身体一轻,自己的身子就被那个中年大汉提了起来,直接被横着丢到了马背之上,眼睛的话只能看着马足和脚底下的草木飞快地往后移去,灰尘一路。把自己的眼睛都迷住了,易博索性闭上眼睛,不做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可是千年之后来的人,还怕你们么……

后来的事,易博也不甚清楚了,耳边只有达达的马蹄声,而且骑马的话,其实颠簸得是有些严重的,易博又是以这样的一个姿势横卧在马背上,马匹每次腾跃,自己就只感觉五脏六腑也翻江倒海起来,这要是一般的书生,被他这样一折腾,那还不得直接挂掉了。幸好自己还不至于如此孱弱,但是那滋味也是十分难受。这样子疾跑了一段路之后,终于是停了下来,旁边的一个禁军的声音响起:“大小姐,今天不回府上去了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禁军,而且能够挑选进亲卫队的人自然还是武艺不错的,禁军之中的佼佼者。此时有马匹有武器有盔甲,却也对这些人数数倍于众的山贼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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