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
如今我的眼前是一片大海,蔚蓝色的海水卷席着白色的浪花一朵一朵的拍在漆黑的礁石之上,有一个浑身都是水的男人趴在石板上,他穿着古代的袍服,我对此并不了解,因此并不知道是什么朝代,他的头发散着,一缕一缕的贴在他毫无生气的惨白的脸上,看来已经死了。
刚才说话的人并非是说这死去的人可怜,他说的是他旁边的一团的黑色物质,一个黑色的婴儿。不会错的那双红色的眼睛,和眼睛下面的蓝点。
抱着黑色婴儿的男人,穿着一袭如同这大海一般蔚蓝的薄纱大袖,里衬是白色的袍衣,一头黑发用一根木簪束起,他的皮肤无比白皙,眼睛是同诚绐一样的红色,但那眼中满是悲天悯人的情怀,双眉虽不蹙起却自然的流露着伤感的样子,那种气质,非要说的话,就像神一样。
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时间飞速跳跃,下一秒,我看到了各种诡谲奇异的邪恶,完美的阴谋,极恶的罪犯,不可原谅的贪婪,变态的暴力,以及如影随形的恐怖,那全是诚绐的记忆,是她所诱导做下的事情。
“爸爸我为什么叫诚绐啊。”这个时候的诚绐大概有人类孩子四五岁的体型,她趴在之前那个蓝衣男人的腿上,好奇的询问。
“因为诚是真诚,绐是欺骗,真诚的欺骗,你就是这样的极恶之徒,坏到心里去了。”那人看着诚绐看起来还算天真的脸绽开了一个温柔的笑。
诚绐愣了两秒,被自己的父亲说是极恶之徒,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不过毕竟是魔跟人又不一样。
“哈哈哈哈爸爸这名字太好了。”诚绐开心的笑了起来“我真是坏透了。”
蓝衣男子摸了摸诚绐的头,无比爱惜,看不出一点玩味,他难道觉得这是在夸她,不知怎么的,我感觉这就是悲伤。
直到那一刻。
时间线已经流到了现代,我来到这个记忆世界后,不知为什么看到的人周围都有诡异的黑气,有的人多,有的少,这就是人的恶吧,那个视野里,没有一个人是绝对纯净的,这应该是魔人眼中的世界,他们就是根据这个来寻找宿主的吧。
“哇,多么纯粹的恶意。”诚绐看着眼前十岁左右的岳碑,此时的岳碑被巨大的黑气所笼罩“不过这么多的恶意,应该,已经有寄主了吧,不过没关系,有了我就把他赶出去。”
她就那么进到了岳碑的体内,而我眼前的景色也发生了变化。
“喂,有魔在么,有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诚绐对着一片黑暗喊着,她惊奇的发现这里面没有魔的影子。
“只靠自己就能积累这么多恶意,还从不犯错么,太让我惊讶了。”她咧着罪,露出恶鬼一样的笑。
“咦,好像有什么进来了。”
“你知道我的存在。”诚绐脸上的表情骤然凝固。
“用脑子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吧。”
“一般人会这么想么。”
“出来,我看看是什么样子。”
诚绐竟然乖乖的出来了,或许是她没见过这样的人类。
“咦,好黑呀,感觉好坏。”
“你没资格说我黑。”诚绐此刻像只炸毛的猫。
“呐,你叫什么名字啊。”岳碑又问起来。
现在看着,幼年岳碑的头发比现在更浅,是核桃皮一样的棕色,他的头发修剪的很规整,衣服也很中规中矩,毕竟家庭背景在那里放着呢,总不能穿破洞衣服。说起来上初中的时候也跟他同班,那时候他头发剃光了,班上的同学说了好一阵。
“我叫,叫,,,”诚绐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显的有些不好意思。
“忘了么,那我给你起一个。”
“不要随便给别人起名字了。”
那时候他们关系不是还不错么,我默默的想着。
“所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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