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渝浅鸢准备再一次抬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鼻头一酸,一股血箭从鼻孔射出,只感觉到左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邝凡飞作势要向前,却被马定枢一手挡住,把果推交到邝凡飞手上,道:“你不行,你还轻功不如她,还没她走得远,别说靠近了。”接着他大步上前,几个起落,飞到身边,抱起渝浅鸢折返。

马定枢此时一脸心疼,道:“和你娘一样,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算了算了,被你的苦肉计打败了,就由老头我自己来亲身给你们示范好了,不过咱们有言在先啊,不许笑!!”渝浅鸢被他说中心思,只是把头别向一侧暗笑。其实并无大碍。

马定枢又摸出两包药粉倒进酒葫芦摇匀,指着葫芦道:“这里面是三包药粉,有多厉害我就不必说了,你们看看便知道。记住,一会儿看我眼皮跳动为号,看好时机给我喂果子,我这把老骨头臭皮囊就暂时交给你们,可别有了闪失!哎,没想到我这把老脸,几十年都没有在人前丢过,今天算是要在你们三人面前丑态百出了。”

邝凡飞义正言辞道:“放心吧,前辈如此信任和器重我们三人,我们又怎敢疏忽半分。您请。”

马定枢席地禅坐,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举起酒葫芦,咕嘟咕嘟仰脖子饮下。三倍分量的药粉,对于已经达到锋芒大重天的马定枢来说,药效也来得十分迅速。他的手指头开始不听使唤的微微颤抖,紧接着整条手臂也不由自主开始乱动起来,胸口一抽,打了个急促的饱嗝,一声,两声,三声,脸色开始由红润变得蜡黄,再变得惨白,呼吸开始急促,眼神从刚才的炯炯,变得涣散,眼珠开始一点一点往中间挤,变成了一幅斗鸡眼,突然倏地颤颤巍巍站起,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迈开一条腿向前走,拿拂尘的手也把贴身的兵器都抖落地上,活脱脱像一个得了羊癫疯的活死人。

走不出两步,一个趔趄又向前跌倒,邝凡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再看他的面部五官,早已因为抽搐而变形,样子非但不恐怖反而看起来让人甚至有点想笑。邝凡飞托住他的背部轻轻把他放到地上,这时候马定枢躁动的身体开始变得平缓,呼吸慢慢变弱,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仿佛就要睡着。

这时候三人看见马定枢手指末端的地方开始变得发紫,而且慢慢向上开始延伸,不一会儿正个手掌已经全然紫透,三人大吃一惊,撸起马定枢的袍袖,两条手臂早就僵直发黑,像两截枯瘦的木柴。渝浅鸢心中一凛,道:“快解开上衣,不能让毒气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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