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城外的普济寺按传统做法事施僧粥,叶夫人就带着一家老小去凑个热闹。

马车三辆,叶夫人、温兰、叶容华一辆,叶清瑶非缠着要和叶清宛花瑾言一辆,还有一辆坐着五六个一等女使,另仆从五六人,护卫十来人。由叶容青打头,浩浩荡荡,阵势可谓不小。

不过这阵势几年前叶清宛就见识过,此时也不惊讶,反正过一会儿在城外与其他家族会和时就知道,叶府在其中还算低调的。

叶清瑶才四岁,是个闲不住的,扒在车窗上伸个小脑袋好奇的盯着外面。

叶清宛心里喜欢,也扒在车窗上指东指西,陪着她一起哇哇乱叫。

花瑾言看着两人胡闹,说来也怪,初见叶清宛时她也不过才五岁,虽说打小古灵精怪却从未向叶清瑶一般表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好像一直都很懂事。

叶清宛若有所觉,回头见花瑾言目光灼灼,咧嘴一笑,又去逗叶清瑶去了。

“宛宛,我过几日要走了。”

算算日子,花瑾言重伤至今已有三个多月,也的确修养的差不多了。

“嗯,到时候给你践行。”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叶清宛也知道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只要伤好了,也没道理挽留。

“不,你跟我一起走。”

叶清宛猛然回头,一时间五味掺杂,良久才道“嗯。”

花瑾言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却见她如此表情,心里一震,“你知道了”

叶清宛不知他是指“知道要带她走”,还是指“五年之约”,更或者是其他什么。

不过心里觉得这事没法反抗,也就开口道“反正我本也是想游历四方的。”

花瑾言目光深沉了些,众人只当他是要挟,只有自己才知是不舍分离。

叶清瑶不懂二人之间氛围,只听到说姐姐要走,不管其他“哇哇”的哭了起来,嚷嚷着不让姐姐走。

那边叶容青听到哭声过来询问,叶清瑶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的把听到的话复述个大概。

叶容青面青如水,阴沉的厉害,到底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亲妹妹,好不容易才回到家,这才过了几日又可即便再气愤,他也没法扯着花瑾言的衣领指着他的鼻子问到底想怎样

罢,罢,就当妹妹早早嫁出去了,花瑾言终归还算良配。

叶容青又一言不发策马行到前头去了。

这边叶清瑶也哭累了,抽抽搭搭的窝在叶清宛怀里睡着了。

普济寺依山而建,从半山腰绵延至山顶,规模不小。好在主殿在前面,一般人拜佛只要行至半山腰就好,不用再费劲往山顶爬。

有小沙弥过来引路,一听说是叶府女眷就问那位极有佛缘的叶小姐是否也来了,方丈等着见她呢。

一听“极有佛缘”叶清宛就怪不好意思的,可是谎言你当时没戳破它,只能任由它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说起来是叶清宛五岁时的事儿,那时的叶清宛还在致力于怎么去装一个懵懂的小孩子。

在一个没人的佛殿里,因为好奇佛像镀的金厚不厚而爬上佛像。

恰巧老方丈带着香客进来,就见佛像怀里趴着个小娃娃。

又恰巧叶询也带了家仆寻来,为了不丢人,叶清宛脑子一热指着佛像开口道“是它让我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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