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东富户区,张府。

东院主房内,白小花独坐梳妆台前,看着窗外的云月,满目忧思。

吱呀一声,张公子推门而入,刚刚沐浴完的他此时穿着宽松的睡袍,脸色并不是很好,他看到白小花后,没好气地唤道:“喂!”

白小花似乎没有听见,仍出神地望着外面。

“喂!聋啦?!”张公子提高了声调,也多了几分怒气。

白小花这才回过神来,慌张地站起身,应道:“相公。”

“又在想那个穷小子?!”张公子冷声问道。

白小花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

这样的举动简直让张公子睚眦欲裂,他先是怒哼一声,随后竟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想吧,反正这会儿估计他也落到那老怪物的手里,以后怕是再没机会见到他那副衰样了。”

白小花闻言立刻变了脸色,急声说道:“白天你为什么要供出他的名字呢?”

张公子脸色一沉,问道:“你这是在质问我么?”

白小花侧过脸,将视线移到一边,没有答话。

“不供出他,我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么?”张公子冷笑道:“再说那老怪物问我的就是最熟悉香禾县每一个角落的人选,难道还有人比你的韦衣哥哥更适合嘛?”

“可是……”

“可是什么!”张公子打断白小花的话,又继续说道:“这就叫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我让他找到了人生的价值,你该替他谢谢我才对。”

白小花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人在屋檐下,总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而张公子看到她这副样子,心中愈发烦闷起来,于是转过身,又迈出了屋门,只留下一句冷冽的话:“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跟谁也不许提起,要是被我发现你做长舌妇的话,保证你没好果子吃。”

“……”

白小花对他的狠话和威胁已经快习以为常,内心也没什么波动了,此刻的她只是在担心韦衣的安危,不知不觉又转过头,望向了夜空。

……

……

天地街,艳红院前楼。

二楼尽头处最大的屋子里,鲁厉和陈久兄弟俩坐在满桌佳肴前,每人左拥右抱,醉眼迷离,看样子就知道他们已经是快活到了极点。

饶是他们有天大的酒量,也架不住被身旁这几个女人不停地劝酒灌酒,桌面上的玉酒壶已经是更换了十数次,而且装的是香禾县最浓烈的“穿心烧”。

欢声笑语中,马脸陈久最先不胜酒力,一头栽在了桌子上,昏睡起来。

鲁厉见状伸出大手,拍打起他的后脑勺,笑道:“没出息的东西,这么点酒就不行啦,真给你们马门丢脸!”

“鲁爷您还是罢手吧,陈爷他怕是醒不来咯。”其中一女子娇笑道。

“那行,咱不管他,咱继续喝!”鲁厉很“听话”地把手收回,转而又端起了酒杯,二话不说一仰脖,便将杯中的烈酒给痛饮下肚了。

“鲁爷好酒量!”

“这算什么,我再给你们表演个双龙入海!”酒劲早已上了鲁厉的头。

“鲁爷厉害!鲁爷无敌!”

屋内立刻爆发出了一连串娇嫩的喝彩。

不多时,伴着一声脑袋砸桌的闷响,屋里一下子完全安静下来。

随后几个女人纷纷从屋中出来,同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花不暝,齐声唤道:“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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