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所有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就连那在台子上正说到趣处的说书的,都闭上了嘴。
一下子,整个茶楼除了那男人的声音以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哦,你倒是说说,这两人怎么活不久了?”冥曦好奇的问道。
那男人似乎找到了知音了一般,就向冥曦这一桌走来,不过,他到没胆子和冥曦他们坐一桌。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他怕那个长得像仙子一般的女子旁边的人。虽然那男人也是俊美非凡,可那好看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他,让他害怕,浑身发冷。
不过,他还是没能忍住,坐到了他们旁边的那一桌。
这一来,是为了交流的方便。二来嘛,能离俊男美女近一点也是让人欣喜的事。
原本,这一桌已经坐满了人的,有冥曦和神煜这两个吸睛的人在,谁愿意让出座位啊。可这男子现在就是个瘟神,谁都想离他远远的,不想惹祸上身。
这不,见他过来,这些人在犹豫了一番,就将桌位让了出来。
也有好心的,不忍心见冥曦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卷入这场是非当中,出声劝了下两人。可是,冥曦谢过之后还是一番饶有兴趣的样子,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将自己都给牵连了进去。
那男子坐好后,就自来熟的说着:姑娘,你恐怕不知道吧,这镇国公府的世子啊,几年前就身染恶疾,前不久就被诊断出来,命不久矣了。而那长公主府的卿卿郡主啊,对这周玉,那是情根深种,在几天前,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这世子爷的病,然后就吐血昏迷了。这人一身的血液,是有限的,而心头血,那更是不多。你想想啊,寻常人要死吐了血,那都是不好的。何况,这郡主吐的,不是普通的血,而是心头血。也正是因为这样,这郡主才会昏迷不醒。而且,这郡主本就娇贵,这一口心头血吐出啊,以后要想健健康康的,还想长寿,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哦,听小哥这口气,似乎是懂的歧黄之术的了。”
“我从幼年起,就跟随家师四处游历,虽然不才,却也略懂一二,家师的医术,不是我吹,就是和皇城的太医们相比,那也是不差的。”这男子说到这些时,一脸的骄傲。
“哦,那这样,你师父怎么不救救这世子爷和郡主呢?”冥曦听他吹得这么厉害,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说起来,也是造孽。哎,前些时日,家师被招进了太医院。前天,家师在被长公主召唤到长公主府里,为卿卿郡主诊治,然后,师父就被长公主给打了一顿,到现在,都还卧床不起。”说到这,这男人也有些伤感。看来,师徒二人的感情确实很深厚。
这下子,要是周玉在这就知道这男人口中的师傅是谁了,可不就是给李卿诊治的二愣子太医嘛。
不过,不管怎样,都不能在人家大婚的时候说啊,不知道的,还认为你这是在诅咒人家世子爷和郡主呢。
冥曦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她聪明啊。这男人的话,明明就是大不妥。如今,他这般大大咧咧的就说了出来,且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都已经将人家给得罪的死死的了。
而且,看样子,他师傅应该也是和他差不多,也不怪会挨了板子,没丢了小命都是人家长公主仁慈了。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师父究竟是因何而被打了?莫不是医术不精,才被打了一顿。”冥曦有些好笑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师傅的医术,在这皇城有多少人能及的。前些日子,他就诊断出了周世子的病情,这轻轻郡主的病情,他也是诊断出来了的。只不过,另外几位同我师傅一起去的太医,却欺瞒于长公主殿下,这才让我师傅挨了打。”这男人气愤的说道。
这话,要是被那天在场的几位太医听见的话,恐怕一下子就猜到这男人口中的师傅是谁了,可不就是那个被长公主打了板子的二愣子太医嘛。
也是,除了他因为被打了板子然后送出了长公主府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以外,其他的几位太医,谁不知道周玉和李卿二人已经完全好了的消息。
而此时,留在酒楼的人也一副了然的样子。
这些留下来的人,都是有些胆量的,虽然不敢掺和进这件事,可听一听这长公主府和镇国公府的内幕也是可以的,毕竟,他们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哦,既然这两人都命不久矣,那为何他们还要成婚呢?难道是因为,这两人都活不长了吗?”冥曦一副我似乎猜到了什么的样子,很是可爱。
神煜看她玩的开心,也随她闹去,反正,又没人敢对她做什么。
那男人见冥曦一言就猜中了,更是将冥曦当成了知己,真是恨相逢太晚啊。
只见他点了点头,两眼放光的说道:就是就是,若不是这样,他们怎么会如此着急的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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