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态炎凉甚,交情贵贱分。
唐家至唐九方一代便是独子,人丁稀少,亲友不多。再加上当下窘寒的家境,更是门前冷落马蹄稀,未出现哭踊如仪的场面。
除了几家大的商户考虑到往日生意上的情分,派人前来致襚慰问,除此吊唁者甚少。毕竟孙般若这个名字,已经在永宁县淡化了近二十多年了。
唐风厌于这种繁文缛节,又无可奈何,心里只盼着这样的程序能快点结束,早日想办法把唐府的生活拉上正轨。
阴沉沉的云层遮得天色暗淡无光,突然一阵冷风吹动了堂前的铭旌。
唐风抬眼望去,只见府门阶前赶来两辆马车。马车轿身全为黑色楠木,雕梁画栋,虽然帷帐已换成素布,但还是能看出往日的华丽。
马车堪堪停住,先是下来一位身穿灰布衣裳的老太太,只见她银白的头发高高束起,清瘦的面庞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皱纹。
随后,又紧跟着下来一位四十多岁样貌奇特的男子,说是奇特,是因为他生着一张宽大的脸,额头高高隆起,眼目细长如狐,走起路来习惯睥睨左右。
在仆人的搀扶下,老太太小步急驰。还未走到唐母灵柩之前,便听见恸哭声不绝于耳。
文弥之知道唐风有关失忆的情况,见唐风一脸无知的表情,便凑到身边提醒:“少爷,前面这位是孙家老太太,也就是夫人的母亲。后边那个是孙长奇,现在的孙家老爷。”
唐风:“那要论关系,我岂不还得喊他一声舅舅。”
文弥之:“不要试着和他攀亲,孙长奇这个人冷漠苛刻,丝毫没有感情可言。他继承孙家之后,做出的第一件事就将亲弟弟孙长志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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