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羌族巫师一人名叫阿卉那,另一人名叫野摩。
此时二人站立于叛军首领前方,一前一后。阿卉那双手持戈,腕带摇铃,立于前方;野摩右手持锤,左腰挂鼓,立于后方。
阿卉那举戈跳舞,手腕处的环铃散发恼人的声音,野摩便伏地发出猫叫之声;不一会野摩持锤敲击腰鼓,阿卉那便持戈在地上划来划去。二人相互配合,发出阵阵响声,显然是一门以声伤敌的功夫。
姜诲见巫师来了,亦是信心大增,转身面向王越,四面呼喊下着命令,指挥这西羌叛军,但却没有立即进攻,羌族巫师的声波攻击显然是不分敌我,姜诲也只是指挥士卒以待时机。
王越在其正前方,距离又近,耳朵塞的羊毛却是没起到什么作用。听了前方传来的声音,身体忽冷忽热,脑中思绪时而糟乱不安且头痛欲绝,提剑四处乱砍;时而至空至明却无欲无求,仿佛进入贤者时间身旁发生什么都不清楚。而坐下马儿小白白也是躁乱不安后蹄乱蹬。
王越心道:若是一直听这声音怕是会走火入魔,不如向前殊死一搏。想毕,大吼一声向前冲前,企图用吼声盖过对方的声波攻击,向前冲了几步,步入巫师五步之内,却觉得头昏眼花看不清眼前事物。
王越这时不能操纵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灵魂与肉身脱离的感觉油然而生,而小白白这时撩了个蹶子,将王越掀下马来。
阿卉那见王越摔下马来,连忙向前几步用戈前戳,眼看那沾毒的长戈即将戳到王越,长期在角斗场培养出来躲避危险的本能帮助王越躲过一劫,出于本能王越的身体向旁边偏移几分。
这时身后的段熲一行人已然跟上,众士卒连忙拿出弓箭射向羌族巫师,谁料二人一前一后,又是唱又是跳,空中飞行的箭矢全都发生了偏移,转向一边,一轮箭矢射过,两个羌族巫师毫发未损,反而是声波向前传去,汉军士卒皆人仰马翻,头痛难忍。
距离两个巫师最近的王越此时双眼发红,浑身散发丝丝黑色的气息,手臂上、额头上的青筋异常明显,面色有些发紫,显然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王越站起身来,怒吼一声,其势如同猛虎下山,向羌族巫师冲去,那二人虽然相互配合多年,却是没曾见过此等被音波攻击击中却还能站起来的人。
王越虽然站了起来,确实已经没了意识,眼中没有焦距,只是见人就砍,那两名巫师距离最近,故而成为了王越的第一名目标,王越冲上前去破了羌族巫师的阵势。
二名巫师只能停止做法,野摩持鼓向前用锤攻击王越,而阿卉那则是向后退去从远处用戈刺向王越,双手抖腕晃着环铃干扰,一远一近相互配合,三人相互攻击,拍飞不知何人射过来的流矢,倒是打个旗鼓相当。
身后的西羌叛军亦是大吃一惊,尤其是为首的姜诲,自是知道面前的汉人走火入魔,走火入魔后便如同行尸走肉,心中甚是为阿卉那与野摩担忧,两位羌族巫师乃是他号令西羌各部的资本,若不是各个部落畏惧这巫师,岂会听他调遣。
虽然还有铃声传来,但是野摩已经被王越吸引注意,汉军压力小了许多,段熲见王越牵扯住羌族巫师,拿出弓箭,一箭射向姜诲。这时众人皆被三人战斗吸引,姜诲更是如此,箭矢飞到眼前才进行躲闪,仍是被段熲一箭射中肩部。
汉军的弓箭箭头早已被金汁浸泡过,金汁则是人和马匹等的排泄物掺些水煮沸,用金汁浸泡过的兵器伤到敌人,伤口很难愈合,毒素还会散布全身令人生疾难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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