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慈回头只见,一双凌厉的双眼盯着他,他立刻表现一副装怂的样子,双手抱头,笑眯眯地回着眼前这个人:“表现良好。”

枫溪点了点头,望了望看书的林安,便没在打扰她。只是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重重地指了指冷慈,示意他随时都在她的监控范围内,让他有点自知之明。

低头看书的林安,却有点心不在焉,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够了,小华,我对不起你,我们离婚吧。”穿着一身西装革履,大约四十左右的样子,两鬓还未来得及染黑的男人坐在一张四个角都用黑色衣料包住的旧餐桌前,拿着一张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看着对面那个头发别在后脑勺,一脸憔悴的女人,她没有吭声,只是一直流着眼泪。

而此时,即使是深夜12点,与客厅隔一堵墙的林安,也一字一句地听进去了。她默默地坐在那堵黑暗的墙后,默默地听着这样残忍的话。

她回想起,小时候,住在这个小巷里,那个时候的这个男人没有特别有钱,即使住在一个只有100平米的房子里,下雨天会受潮,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林安到现在依然到下雨天膝盖就会隐隐约约地痛。刮风的时候,风透过窗户呼呼地吹进房子里,屋子就像冰窖一样。

但是,只要有他在,林安依然觉得很幸福,因为他是那个为了不让自己受伤而把自己的衣服撕扯成几块小小的布料包在家里那些有棱角地方的人,他是那个不管刮风还是下雨每天都会在学校等候自己的人…

可是林安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

好像是从他升职去外地工作后,就很少回家。每次回家总是冷眼少语,草草地和自己打了个招呼就走了,甚至过年的时候,他忙到一个电话都没有,但桌子上总在同一个位置摆着一副碗筷。

因为林安知道她妈妈一直在等他回来。

“你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林安的母亲还是低声下气地求他不要走,在昏暗的灯光下,她还是站了起来,眼里的泪水就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怎么都收不住,眼圈发红,双手用力地撑着这张再怎么洗也洗不掉油渍的桌子,嘶哑的声音已经极力地压低,但还是一清二楚地透过砖头传到林安的耳朵里。

她震惊,她那个温柔体贴的妈妈,居然需要低声下气地求人,而这个人却是自己最爱的爸爸。

但是,这个男人却丢下一句话给她,扬长而去,门关了许久。可那句话却一直充斥在这个房间里,它像把利刃一样,直接,同时刺进了两个人心里。

“她有身孕了,她有身孕了,有身孕了,身孕……”

那昏暗的灯光下,外面的风还是刺骨地吹了进来,林安的母亲瘫坐在地上。

她只是不想承认,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当他的西装口袋里有一只女人的口红时,她便知道。只是想假装维持这个家庭,她以为他会想着安安的。

但是事实证明,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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