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知府大人,一众人在满园春从早上待到了下午,终于在午后送走了最后一拨人,宋玉宁一家也回了家。
大家招呼客人都累了,最小的宋谦宁更是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因此一回家大家就各去休息了。
晚饭也没有在一起吃,而是送到了各自的房里,宋远则是一回来就进了书房。
他难得表现出有些反常的样子,而沈氏知晓他的心事,没有多言,只是送去了吃食。
其实待在扬州三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只是宋远以为自己不会这么的在意这些,可今天知府大人的一番话,却让他忍不住了。
其实知府大人平日里有些板正,不会多说很多话,而今年他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事物多是由宋远来处理的。
因此他们平日里见面也不是很多,可今日,他却在宋远离任的宴会上,不仅拖着病体亲自前来,更是推心置腹地说了那些话。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说的,他是知府大人,是这扬州城里的最高行政长官,就算他不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而他来了,还说了那些肺腑之言。
其实在外多年,宋远有时也会迷茫,究竟参加科举,自请出京,到地方任职,走一条和其他世家子弟完全不同的路,对吗。
自己多年的坚持会有成果吗,会有人懂得自己的内心吗。
恐怕在大多数人看来,自己是不太正常的罢,放着京里优渥的生活不过,偏偏跑到地方上来一点点熬资历,可能在很多人眼里,自己就是个笑话吧。
可今天知府大人的话却告诉他,他的坚持是有意义的,他的付出有人能够理解,并且这个人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目标。
这怎能不令他激动呢,他觉得自己沉寂了多年的热血都重新开始沸腾了,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一心要匡扶天下为国为民的赤子之时。
原来,充满荆棘的前路,却并不孤单!
宋远此刻觉得,未来是一片光明大道,即使开始时他有些担心,毕竟前任苏州知府是犯事离任的,而苏州府此时没了主心骨已经数月,自己一个新到任的官员,偏偏年纪轻,资历浅,想来初时处理政务应该不会太过容易,需的一段时间才可能上手。
可此刻,他突然不担心了,不政务熟悉又何妨,受到刁难又何妨,总之自己问心无愧,一心为国为民,因此,没什么好担心的,也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
这边的宋远正情绪激昂着,而那边的宋玉宁却很淡定地在看书。
对于离别,她其实是有些伤感的,而对于苏州之行,她则是既期待又有些担忧,思绪多了,她便不再去想,抛开了这些,翻开来了一本书看着。
这是她长期以来的调节方法,而她也觉得这种方法很适合自己这种不太善于表达或者倾诉的人。
没想到疲惫来的如此突然,不一会儿,她便有了一些睡意,于是也不强求,洗漱了一番就睡了。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
气温上升了很多,前些天那场倒春寒的影响已经全然不在了。
沈氏在忙着收拾行李的事情,而她也有意要磨炼一下女儿管家能力,因此将一些任务都交给了她,让她来完成。
宋玉宁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些事物,不过她也明白沈氏的良苦用心,因此也没有拒绝,去做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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