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有了林羽生的吩咐,宋溪桥的修炼总算真正开始了,想想真为主角抹一把辛酸泪,顶着内门弟子的名头,却只能自学,活得还不如个杂役,这都十六七岁了,终于开始系统的学习修炼。李秀宁向来以师尊马首是瞻,既然师尊让她教,那便认真教,宋溪桥进步很快。修真无日月,在弟子们努力修炼的时候,林羽生也没有闲着,他也开始努力熟悉这个世界,熟悉自身的修为,好在两仪峰本来就是类似于国家图书馆的存在,这对于林羽生来讲极为便利,他已经能将自身灵力融会贯通,再加上他来自于未来,对天地人多了一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理解,修为甚至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一切看起来很好,唯有楠竹很失落,以前林羽生性情淡漠,两仪峰又主张以读书入道,以顿悟进阶,故很多俗务都是楠竹处理,但是此次先是来了个侍竹,人家是掌门所赐,又照顾林羽生康复,很明显更得峰主倚重,想起来自己辛辛苦苦多年还不如人家几个月心里就难免不如意,第二个则是宋溪桥,宋溪桥听起来是内门亲传弟子,可是林羽生基本就当他不存在,楠竹这十年来只要气不顺就打着林羽生的旗号给宋溪桥使绊子,林羽生多半并不言语,太岳宗规矩森严,上下尊卑秩序井然,宋溪桥也无可奈何,所以楠竹越发放肆,拿他当杂役使唤。要说楠竹也不是奸恶之人,只是站在林羽生身边久了,见惯了各种恭敬奉承,自以为高人一等,虽然严格来讲两仪峰的主子,除了林羽生就是五个徒弟了,四位师兄姐弟出身名门,气度高华,楠竹也很能以礼相待,可是忽而来了个宋溪桥,一个贫贱粗鄙的野小子,哪怕放在太岳宗看门都是高抬了他,而这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竟能一步走到两仪峰内门弟子,理论上楠竹见了也得行礼,他就很憋屈了。
楠竹的心思先不说,林羽生自从上次事件后除了专注修为,其他心思都放在两仪峰奸细的事上,不怪林羽生多心,他只身一人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本就缺乏安全感,有奸细让他一直觉得行动都有人盯着,可惜看来看去确实在两仪峰看不到端倪,现在林羽生修为基本恢复,他打算出去走走,一则熟悉这个世界,二则也想知道那个害他出事的魔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上次的事件执法堂查来查去也没有线索,能把一位元婴大能逼的差点翘辫子,太岳宗把打斗现场和两仪峰翻了个底朝天还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这也太玄幻了,林羽生知道,沈敕对此很不高兴,修真界平静多年,还真没有发生过需要太岳宗峰主亲自出面还搞不定的事情。
话说回来,此次魔物伤人事件林羽生亲自出马也处处透露着怪异,这话几乎每个太岳宗排的上号的人在探视林羽生时都要问起,按说平常的任务,都是附属宗门出面,搞不定报到太岳宗,太岳宗发布后,各个峰的外门或者内门弟子认领,一则历练自己,二则也想任务办漂亮了,得哪位峰主的眼,收入门内。真有魔物搞事情,想轮也轮不到峰主对付。此次也不知道怎么了,林羽生忽而在只是给掌门报备的情况下,就带着全部门内弟子和贴身侍应除魔卫道去了,且不说他本人的地位,就是两仪峰那寡淡的性子也不像这么热血的人呀!一群要么成天苦读,要么低头冥想的书呆子,听说有魔物害人,忽而把书一扔,拍案而起,拔剑就去收拾,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这是林羽生的个性和两仪峰的风格?止战堂也不这么玩呀!
林羽生也想知道他是哪根弦搭错了,总不会是一时兴起想搞个大的,震惊修真界吧,他必须彻底了解这个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情况,否则真是寝食难安。故此回了掌门人,沈敕极为不赞同他再冒险,然而林羽生心意已决,数次苦劝沈敕,最后还是骆成兴跟沈敕笑道“掌门师兄莫要忧心,林师弟的伤全然无碍,且修为境界还有提升,若是我们仙草峰遇到如此事情,我怕也不能一直呆着,必得弄个水落石出才好”。
沈敕沉吟良久,“不是我不放心,你修为能力自是不俗,可是两仪峰相较而言缺少实战,此次事件处处透着诡异,宗门查了多次毫无头绪,你又忘记了很多细节,我总有预感,此次事件怕不简单,冲着太岳宗甚至是整个修真界来的可能性极大,不得不防。”
林羽生颔首“掌门师兄所言极是,我也觉得此次事件不简单,但既然先冲着我两仪峰来,必没有回避的道理,该来的总要应对”。
沈敕明白林羽生心意已决,多劝无益,也就开始询问林羽生筹备情况,哪知道林羽生竟打算只带宋溪桥一人出行,沈敕颇为不赞同,宋溪桥修为在两仪峰弟子中是最低的,且与上次事件牵涉不清,本次出行情况复杂,身边带个不清不楚的人,怎么看都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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