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汐儿一剑刺去,眼看就要刺中少年时,却不料少年顺手捡起一根圆木挡在身前。那一剑直接刺进圆木寸许,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道。
江歌离不由得心里一惊,若是这一剑刺中的不是圆木而是自己,那自己岂不是被她给杀了,想到这里,不禁又对这女的感到一阵恶寒,“好歹毒的女子。”
刘汐儿见一剑又未得手,不禁有些生气,拔出剑来,又要刺去。江歌离连忙滚下柴堆,躲在柴堆后面,只露出一颗脑袋。那柴堆径有五尺,刘汐儿就算加上长剑也够不着他,只得围着柴堆追赶起来,“你别跑。”
“我不跑难道还要站在原地被你砍啊。”江歌离绕着柴堆始终与她保持对立,不让她出手。
刘汐儿一看这样怎么行,说好的比剑,连对方衣角都碰不到还怎么比,便说道:“你敢不敢和我到那边的空地上较量?”
江歌离是吃过亏的,这次坚决不同意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你有剑,我无剑,这场比试根本不公平好吧。”
刘汐儿不以为然,“这是你的原因而不是我的原因,哪有什么不公平的。”
江歌离道:“那是你追不到我,又不是我追不到你,是你的原因,又不是我的原因,你怪我作甚?”
刘汐儿听他学自己说话,不禁有些气恼,但偏偏这小子跑得又快,自己怎么也追不上,又不敢跳上柴堆,恐他再那样抓自己的脚。一时没了计策,便干脆站定身子,拿剑指着少年露出的头颅说道:“要不这样,我不用剑了,你也不用躲了,我们再来较量如何?”
江歌离疑道:“当真?”
刘汐儿拍拍胸脯,胸口一阵汹涌澎湃,“本女侠向来说话算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骗你是小狗如何?”
江歌离将信将疑走出柴堆边上,说道:“那来吧。”
刘汐儿嘴角一扬,开口学了两声狗叫,“汪汪。”还不等江歌离反应过来,她便拿起剑一剑刺去,“去死吧。”
江歌离大惊失色,这女人怎如此奸诈,还如此无耻。又见她长剑刺来,快如疾风,心想自己这次可真就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了,“要死啦。”
正当江歌离认为自己必死时,却不料刘汐儿太过得意,以至于未看清脚下一根圆木,一脚踩上去,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前扑去,刚好扑倒江歌离。
而且原本江歌离以为自己要被长剑刺中,下意识伸出双手挡在身前,闭上了眼睛。这时刘汐儿扑来,恰好双峰入他手,然后一起向后倒去,两人抱作一团。
“呀!臭流氓。”刘汐儿满脸羞红,她身下一双手正直直顶在自己胸前,而且还下意识的动了动,不禁有些恼火大骂了一声,又连忙直起身子,猛得一巴掌打去。
啪!
清脆响亮。
江歌离一张黝黑的脸此时印上了五根深深的红印,清晰可见。
“我要杀了你。”刘汐儿转身捡起长剑,就要朝着江歌离刺去。江歌离连忙后退,双腿蹬地快速后移,解释道:“刘刘刘,刘女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我啊。”
刘汐儿满脸气愤,“你的意思是我求你碰我的哦,你这该死的臭流氓,我非砍了你的双手不可,再杀了你。”说着一剑劈砍过去。
“师父救我。”江歌离见她冲过来,连忙向她身后喊道。
刘汐儿一听他喊师父,便下意识收了长剑,转过身去,身后哪里有人,“你骗我,果然男人都是骗子,我要杀了你。”
等她再转身过来时,江歌离已经跑远了,又跑到那柴堆后面,探出一颗印有五根手指的脑袋,说道:“我就骗你一回,你却骗了我好多回,你还骂我是骗子?”
刘汐儿也饶了过来,又和他对立起来,“女人骗男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那是我们女人的权力,你们男人就骗不得我们女人,骗我们一次,你们就是骗子。”
江歌离呵呵两声,然后说道:“那天底下男人都是骗子好了,你以后嫁也只能嫁一个大骗子,气死你。”说完,江歌离还做了一个鬼脸。
“好你个臭流氓,还敢气我,看我不砍死你。”刘汐儿说着,又绕着柴堆追了他半天,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累道:“你怎么这么能跑?体力这么好?”
江歌离笑了笑,那可不是,他每天做事,当然要跑来跑去,而且还要下山挑水,去后山
挑水,自然脚力很好,这点程度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就算是背负一捆柴,他照样不会比眼前这个女子差。
刘汐儿直起腰来,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不会什么剑术?我看你刚才使出的都不算是剑招。”
江歌离脸色沉了一点,随后又笑道:“就算不会,你也打不败我啊。”
“你!”刘汐儿气哼了一声,又说道:“你们凌云剑宗不是剑宗吗,你身为剑宗的弟子怎么会不会剑招,难道是你那个师父偏心,或者对你有芥蒂,不肯传授你剑术?”
江歌离说道:“谁说的,我师父对待弟子一视同仁,对我关爱有加,只是我入门时间太晚,又资质愚钝,学不会而已,可不是师父不教我。”
刘汐儿满不在意哦了一声,又突然把剑递到他身前说道:“我把剑借你耍耍,想必你连剑也没有吧。”
江歌离挠挠脑袋,按照凌云剑宗的规矩,弟子只有学会凌云九剑的第三剑之后才会有资格领取一把剑。而他连第一剑都还没有学会,怎么可能有剑,而且还不是他学不会,而是根本没时间学,一天到晚都忙着干活,哪里还有时间学剑哦。而且那女子说的没错,就算想学剑那也得有人教,师父花自盛只亲传几个大弟子,对于其他人则很少亲授,所以余下的弟子要想学就得找那几个大师兄,显然那几个大师兄教谁都不愿教他这个总是喜欢讨好小师妹的小师弟了。
江歌离看着长剑,眼睛有些发热,而且刘汐儿的长剑刃白寒光闪,剑柄翠绿澄澈,上缀三颗宝珠,一看就是一把好剑。
“你不想碰碰真剑?”刘汐儿问道。
江歌离咽了咽口水,轻声问道:“可以吗?”
刘汐儿把长剑向前推去,“怎么不可以,给你。”
江歌离缓缓伸出双手,又嫌弃自己的双手太脏,在裤腿上使劲擦了擦,这才伸出去小心翼翼地拿过长剑,一双眼差点掉下眼泪,“这就是剑么?”
江歌离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轻轻抚摸起了剑刃,好似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刘汐儿看他痴迷的样子,有些不解。不就是一把剑么,至于这样?对于她的确不必如此,但是对于江歌离却不同,他来剑宗已经一年零一个月一天,但这却是他第一次碰到剑,如此近的距离,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抚摸,还可以更加亲近的抚摸。
很快江歌离右手中指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剑刃流下,又从剑尖流出,剑身竟是半点不留血迹,依旧寒光闪闪。
江歌离突然抬起头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刘汐儿心想一把剑还有什么名字,但又见他炙热的眼神,便随口说道:“额,叫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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