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后山崖下,山高壁峭,草木茂盛,非轻功高者难以攀爬。但江歌离飞奔如风,攀援如猿,在那崖壁上竟是如履平地一般。袁湛露在后看得惊羡不已,心中忍不住叹道:“真是好俊的轻功。”
奔了一个多时辰后,袁湛露渐渐感到体力不支,难以再上。却见江歌离依旧飞奔如风,似猿似鹤,只是一恍惚,便与她拉开了距离。当下着急,连忙向上腾挪,可一口气还未提上来,脚下一软,惊叫一声,立时向后跌了下去。江歌离闻声向这边看来,脚下一点,倒飞回来,一把将她拉住,顺势一提,将她放在背上,继续向上腾挪而去。袁湛露心里过意不去,道:“对不起啊,我内力不够,连累你了。”
江歌离依旧腾飞如常,完全不会因为加了一个人而身影变慢,道:“没事,是我心里太着急了,没顾及到你。现在你累了,那就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袁湛露听他关心自己,心里高兴,又见他直上如猿猴,怕他劳累,道:“我重吗?要不我自己下来走。”
“不用,你一点都不重,我背着你走的很快,你就好好休息就是了。”江歌离道。
袁湛露心里窃喜,正要说几句感谢他的话,忽然看到右侧有一个身影晃过,心想这悬崖峭壁的怎么会有人影呢,连道:“江哥哥,右侧好像有个人影飞过,你看到没?”她原本心想要嫁给江歌离,便想叫他相公或者准相公,只是江歌离不愿意,她才想了一个江哥哥的称呼。江歌离拗不过她,也就任由她叫了。
江歌离转过头去,果然见一个人影一起一落向上攀去,看轻功似不在自己之下,想必也是一位内力深厚的高手。当下向右跨了几步,贴着峭壁朝那边看去,只是距离还是太远,看不大清楚。袁湛露道:“这人的身法我好像见过,好像是凌云剑宗的身法。”
江歌离心中一凛,心道:“凌云身法?难不成是凌云剑宗的老祖宗下来了?那可麻烦了,那位老祖在后山闭关多年,可能早就练成了第九式,而我还差得远,要是这样直接与他们会面,只怕未必讨得了好处。可是现在汐儿在上面,我不能不去。凌云剑宗与青云剑宗一直有仇,要是他们打起来了,误会了汐儿可怎么办?不行,我得赶快上去。”当下手臂一抓,脚下运力,身子又快速窜升起来。
袁湛露问道:“江哥哥,你认识他吗?”
江歌离道:“不认识,我一个凌云剑宗的人都不认识。”他这般说完全就是气话,不是他不认识凌云剑宗的人,而是不想认识,后悔认识,或者怕认识。
袁湛露不知道这一节,自然混不在意道:“哦,那就可惜了,我听我爹说凌云剑法乃是举世无双的剑法,要是领略其中剑意,修炼至大成,就是我们玄境真功也难以抵挡。”
江歌离不屑道:“很厉害么?别说他们领略不到其中的剑意,就算是领略到了,我也不怕他们。”
袁湛露道:“什么怕不怕的,你和他们有仇?你不是不认识他们吗?”
江歌离沉默不语,继续攀援。
过不多时,各大门派人手选择完毕,顾海棠道:“各位都选好了人吧,那我们现在开始?”
“且慢”方宇泽忽然走出道
。顾海棠问道:“方宗主还有什么指教?”
方宇泽道:“指教不敢说,只是在下认为虽然各派选了人参加,但顾宗主似乎还未说怎么个比法,是一起上呢?还是车轮战耗?或者是一对一循环打,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太费时间了。”众人都觉得他说的有理,纷纷向顾海棠看去。
顾海棠沉吟片刻,似乎没考虑这么多,心中没有打算,又看向袁不枉。袁不枉微微点头,对众人道:“这的确是个麻烦事,在场的年轻好手不说一百,五十也是有的,要是一个个上来打斗,可就太费时间了,可要是一起上,人多嘈杂,不易控制,容易引起伤亡。这一时我也未想到办法,不知各位有什么好办法吗?”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也都无办法。这时方宇泽说道:“各位,我这里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知大家愿不愿听一听?”
“你先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合理不合理?”齐鹿底下喊道。
“好。”方宇泽道:“我的办法很简单,只要让袁宗主用龙吟啸谷功试一试各位的内力就好,只要谁能坚持一刻半钟,那就继续参加,要是坚持不了,那就只能嘿嘿,一旁看戏了。”
黄明道:“我觉得不行,袁宗主内力深厚,只怕天下少有,他若是施展龙吟啸谷功来,我们有几人能承受得住,难道到时候都不参加吗?”
方宇泽冷哼道:“别把别人说的和你一样不堪,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袁宗主虽然武功盖世,但我们也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只坚持一刻半钟,有何难度?”
黄明听他骂自己绣花枕头,心中有气,可一想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敢发作,道:“听方宗主的口气,难道你也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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