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浓雾满长江,远近难分水渺茫。今天又是大雾天,五十米外人畜虾蟹完全看不清,现在哪怕有老江湖在,恐怕都分不清哪是哪。
大雾天没有风景可看,林云有些无聊,除了教几个孩子锻炼、识字外好像真没什么事情可做。躺在吊床上,摇晃的舒服,昏昏欲睡。突然听见一声炮响,原本涌起的一点睡意瞬间消散。
感觉船只慢慢停下,不明所以。这时,有人慌张来报:“主公,有打劫的。”
一听有打劫的,林云怒了:“哪个王八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让我教他做人。”
走出船舱,远远听见匪首正在说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此河过,留下买路钱。”这都是什么年代的烂台词,现在说出来还合适吗?
大伙看到林云出来,一个个喊着主公,并且主动让出一条路,非常有排面。走到队伍最前面,林云看看张辽,后者则摇摇头。
那匪首见自己的猎物不搭理自己,恼怒不已:“你就是他们的头?”
林云此时此刻可没啥好心情,目光冷冽,看着对方说:“这位兄弟,你是想抢我?”
“没错,今天你碰到我算你倒霉。按照规矩,一个人头一千,给我大家皆大欢喜,不给我让你们人头落地。”说完,还挥舞了两下手中的单刀。
林云双眼环视四周,对方一共二十来人,除外刚才说话的,只有两个人手中拿着单刀,其余的都是木棍,甚至还有一个人什么都没拿,心中大汗,想:就你这个阵容,出来抢劫是认真的吗?
“给了真的能放了我们?”林云似乎想要息事宁人。
匪首听到对方要给钱,乐开了花:“那当然,这下洛县谁不知道我斧头帮是出了名的讲信誉,盗亦有道,收了钱自然就让你们走。”
跟对方说要去拿钱,叫上张辽和几个好手一起进入船舱,边走边说:“小子,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学会了吗?”
“那还用说,我十岁杀人,夺的就是别人手里的刀。”
“我也能对付一个,还有一个谁可以对付?”
几人听林云要亲自上阵,纷纷劝道:“主公,这么危险的事情,让我们来做就好了,你别看我们不是军人,但都是县里出了名的力气大,身体好,对付一个两个完全没有问题。”
林云却摇摇头:“我也是当兵出身,身上也背着不少人命,对付十几个人怕是有些困难,但一个人我还没放在眼里。再说了,我身为你们的主公应该与你们一起进退,而不是有事就缩在后面。其实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何他带着这么几个人就敢来抢劫?”
心中带着疑问,将钱箱带到甲板,打开给对面看。匪首看到这么小的钱箱,立马拉长了脸,但还是让手下上前点钱。
这人点钱的方式有些特别,先是用手抓起一把铜钱,凑到鼻子前嗅嗅。而后整只手往里一插,前后左右来回搅,最后拎起钱箱,颠了颠,回头道:“二当家,最多两万钱。”
林云耸肩,我当初只是出个远门,找一些小弟,可没打算做生意,带两万花销足够了。不过这人倒是不傻,没自己上来点钱,否则可以来个擒贼先擒王,一举拿下这波匪徒。
此计不成,还有一计,“这位二当家,我们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要不,拿点货抵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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