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春仲,簌簌玉兰展芳华,暖风吹帘斜。
翌日,余温乘上专门去了将府标记的马车,赶往二皇子封府的后门。守后门的人为她通传后,余温又与秦时钺会面了。
“关关,你这么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如何猜透你的心思呢?”
秦时钺才用完早膳,正在书房的檀木桌前提笔画些什么。余温走近刚要行礼,他忽然抬头,吊儿郎当地笑着问道。
余温径自在椅子上坐下:“二皇子与妾身不熟,毋须唤小名。”
“不熟?你与我谈不熟?”秦时钺放下毛笔,朝她这里走来。
余温见他身形高大,面色不善,吓得往后缩了缩:“二皇子且慢,妾身今日赶来是要与您商谈昨日朝议的事情。”
秦时钺没有停住步伐:“关关还真是转了性子,以前早就过来与我缠绵一番了……”
“二皇子请自重!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余温以为自己是定力足够强才没从椅子上跳起来的,等秦时钺转身之后才发现,她的腿在发软,背后汗湿一片。
秦时钺与原主之前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她想要跟这个危险的政治炸弹趁早断绝关系,可是一对上他散发出来的威压,余温只剩下惊慌。
按理说余温穿越来后,他们见过没几次,她没理由这么害怕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具身体,这个原主,她本身对着秦时钺有着深深的惧意。
为什么?难道原主不是真心要发展这段“婚外恋”的?
余温暂且按捺下心中突如其来的疑惑,听秦时钺在那里感慨:“关关自上次中毒事发后,就对我的态度转变了不少。难道是——”
“因为查到了与上回砒霜之事有关的什么?”
温柔的语气,缱绻的眼神,对方的视线凝固在自己脸上。
冷意像一条蛇,从余温的脚底一路攀爬缠绕,上升到大腿根,到腹部,到背后,最后扼住她的咽喉。
余温在那条小蛇的控制下,艰涩地说:“下毒的不就是谭侍妾吗?”
“是啊,看我连宰相是为何要针对叶将军都忘记了。”秦时钺笑笑,却也只是笑笑。
余温知道他不会满意自己的搪塞,于是添了一句:“只不过濒死一次,更惜命了。”
“怪不得你想要与我断绝关系呢,关关。”秦时钺想要过来把手搭上余温的肩膀,余温侧身勉强躲过。
刻意不去管秦时钺那一刹那暗下来、又马上恢复笑意的眼神,余温把话题拉回正事:“妾身今日来是想告诉二皇子,那信有问题。”
“你是说宰相呈上来的两封旧信?”秦时钺收敛神色。
余温看他略略正经起来,心里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妾身从前在余家的布庄时,认识一个极擅修容模拟之术的伙伴。
“他在童年与我一起玩耍三年之后,家遇不幸,举家搬迁,之后不多联系,只知道他成了个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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