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威义吗?”唐歆满脸好奇地看着周围,威义是文化旅游城,这里的文化古迹众多,有很多地方都保持着上百上千年前的模样。现在他们刚到威义最有名的老街口。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这几年老爸老哥他们都不允许我出去玩了!”苏清璇打开车门,伸了个懒腰。“我可不想做以前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名门闺秀!看来以后得多逃逃课出来玩了!”

“清璇你学坏了!”段文乐睁开朦胧地睡眼。

“哈哈哈!看到没有!就连文乐都这样说了!苏清璇你可真是没救了!”魏鸿刚打开车门就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拍手,弯腰大笑道。

“咦?魏鸿,这是什么?”张含沛开门起身地时候,从身后靠垫上方处发现一样奇怪的东西。“这是蜡烛?你这是为谁烧高香呢?还用蜡烛?”

魏鸿脸色一变,一把夺过张含沛手中的蜡烛,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这是我哥的车又不是我的车,我怎么知道这蜡烛是谁的?我哥要是知道别人乱动他的东西,有你的好看!”

张含沛也是脸上一变,“原来是秩哥的!早说嘛!不过你哥好像很喜欢这些东西,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就看到他房间里净是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额你家老爷子也不管管。”

“还管管?他别给我再造几个兄弟出来我就谢天谢地了,还管管?”魏鸿嗤笑一声,“他什么时候管过我们兄弟几个?”

魏鸿是魏家的老来子,可以说是受尽了魏家的宠爱,他的几个哥哥,年龄最大的,孩子只比魏鸿小两岁。魏家当代家主的风流韵事可以写整本武帝秘史那么厚!

“那倒也是。”张含沛点点头,脸上一副了然地模样,“好了,我们也得走了!璇璇和唐歆,还有文乐那小子都走远了!现在就让我来看看这威义城究竟有哪些地方好玩的吧!”

魏鸿将车门关好,随手上了锁,嬉笑着上前搂住张含沛的肩膀,朝着威义市的长河古街走去

“本市新闻报道,上星期在秀容市一直持续升温的邪教聚众集会事件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这次联邦警署在行动过程中造成了五十余人的伤亡,尽管这五十余人都是误入歧途的邪教教徒,但是全国民众都对此次执法的暴力镇压行为提出了强烈谴责,受害者家属此时正在当地的联邦政府前举行抗议活动,现在就跟随记者安洋来对受害者家属进行一下相关的采访!”面目清秀的女子手持话筒,带着严谨古板的老式黑框眼镜,一字一句地说道,她的个子不是很高,还不到一米六的样子,脚底下踩着尺度夸张的黑色高跟鞋撑起她的身量。看上去在风雨中弱不禁风,但是她那沉重的神情在镜头面前,给人一种信服感。

女子一边拉着被狂风吹起的帽兜,一边从偌大的风衣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雨伞,快步走到一名老妇人面前撑起,冰冷的雨水啪啪打在伞面上,老妇人似乎这才发觉到有人靠近,勉强抬了抬眼皮。

“阿姨,您赶紧擦擦!”安洋的风衣口袋像是百宝袋一般,层出不穷地掏出各种东西,纸巾、热水保温杯让人怀疑她的口袋是不是个无底洞。

“阿姨!您也是今天来抗议的吗?”安洋将纸巾递到老妇人的手里,脸上点着殷切的温和笑容。“阿姨,就算是抗议,也得注重身子啊!这么大雨天的,也不撑个伞,如果生病了又没人照顾该怎么办呢?”

老妇人晦暗的目光中,突然迸发出一抹光亮,像是黑夜里噬人的野兽瞧见食物的光亮,她微微有些驼背的身上,挂着一个前后两面早已被雨淋湿的巨大纸板,上面书写的是对联邦政府暴力执法的控诉,血淋淋的字迹触目惊心,即使是大雨也无法让其褪色。

“是啊!我就那么一个儿子!就是被他们给毁了啊!”老妇人用尽全身力气在那里嘶吼,手里被安洋塞上的纸巾掉在地面上,瞬间被大雨浸透,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我家儿也是无辜的啊!他从小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你要说他进什么邪教组织搞造反的事情,我死都不相信!还有前些年,他一个工友得重病,他把自己所有的积蓄一股脑给别人垫了,为了这事,他媳妇都跟人跑了!他这么傻的人,绝对是被人骗到那邪教组织的啊!结果结果警察不想办法解救,那么一通乱射”

老妇人说到伤心之处,脚底不稳,摇摇欲坠,安洋连忙在一旁搀扶。“如今就剩下我一个老太婆,和他那才七岁大的儿子,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去他的什么狗屁政府!”老妇人颤颤巍巍地将重新站稳,嘴里狠狠地大骂一声,眼里留下无尽的悲哀,随后,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拍拍安洋的手,念念叨叨地说,“小姑娘,你说的对!我不能生病,要是我生病了,那明儿该怎么办?对对对,不能生病,不能生病,不能生病”

老妇人微弓的身子还套着巨大的双面纸板,上面满篇的红色血字,让人一见难忘。她摇摇晃晃面无表情地朝某个地方走去,不再看身后的联邦政府大楼,安洋踩着恨天高快步跑了两步,将手中的伞递给了老妇人,“这伞您拿着!雨大路滑,可千万走好了!”

“联邦警局暴力执法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受害者家属的生活该如何保证?我们会持续跟踪调查这一事件,记者安洋为您报道。”

“清璇!你都在看什么呢?”张含沛看到苏清璇一副目不转睛的模样,大手直接将苏清璇搂过来,“这新闻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苏清璇迟疑开口,“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加入邪教呢?邪教究竟有什么好的?还有这联邦警察怎么随意开枪杀人呢?”

“这个嘛我又没加入过邪教,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张含沛无奈地耸耸肩。“要不你去加一个试试看?还有,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你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张含沛双手抱胸,嘿嘿直笑。

“呀!你这个人怎么净喜欢说胡话?”苏清璇脑子一转,右手已经摸上张含沛的耳朵。“疼疼疼,疼!”张含沛顿时惨叫出声,苏清璇面带微笑地一边扭着张含沛的耳朵,一边从摆着老式电视机的店铺前走过。这是威义市的长河古街,整条街道都保留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就像是刚刚苏清璇路过的那摆着老式电视机的店铺一样,这里有很多老物件都是苏清璇这个年龄的人没见过的,难免让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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