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中华一曲没把别人整忧郁不说,还彻底欢脱了,父母高高兴兴的一起去厨房做饭,欢声笑语不断。

外公外婆把钢琴霸占,夫唱妇随。

爷爷奶奶在客厅下象棋,玩的不亦乐乎。

就他自己一个人傻傻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面子啦。”

一个思想成年身体幼小的人在这种场景中是什么感受。

他不服气,屋里屋外的到处晃,企图填点乱,找到点存在感。

“豆豆,厨房里油烟大,去你奶奶那,老公帮我拿一下酱油。”

“豆豆,去看看你外公唱完了没有,跳马,玉梅我要吃你的車啦,小心点。”

“豆豆,你妈妈做好饭没有,去看一下,雨庭,我们在来一段《我的爱人》怎么样。”

岳中华很受伤,倒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如同被丢弃的小狗。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没缓过来,暗暗发誓。

“明天上学一定找柳老师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至于韩莹莹,还是算了,太小没兴趣。”

带着不甘,带着愿望,岳中华快速进入梦乡,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醒来,咬着嘴唇盯着吊灯,吧唧吧唧嘴,好像在回味。

又做梦了。

这次当了一回阿拉伯王子,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美女那更是不得了,万花丛中过,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高潮,事业也达到了巅峰。

前两次人生都是以事业为主,为梦想而活,这回不太一样,完全在享受生活,享受奢华。除了学会了花钱,学会了阿拉伯语,学会了怎么搞好人际关系,其他啥也没学到。

“活的真鸡儿潇洒,就是有点太咸鱼了,人生还是要有点追求的。”

对于为什么连续三晚都做这么离奇梦他已经懒得起纠结,以后没准儿天天如此呢,权当是见好事吧。

如果哪天再醒来发现现在的世界也是梦,他也欣然接受,毕竟这种玄幻的事儿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除了被动接受,也做不了什么。

吃过早饭,夫妻俩把孩子送到幼儿园,见到柳老师的时候,张一菲法主邀请。

“柳老师,不知道您下班以后有没有空,我想约您吃个便饭,谈谈关于豆豆的一些事情,最近孩子变化有点大,我和我丈夫有点搞不清状况,不知道孩子在学校是什么状态,我们想和您聊聊。”

一番沟通之后,张一菲和柳老师达成约定。

岳中华跟父母挥手告别,走进幼儿园,满眼小不点,叽叽喳喳的热闹的不行,让他很想装病回家,不少小屁孩儿跟他打招呼也懒得理,恍恍惚惚的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看看黑板上一二三四五以内的加减法,听着老师不厌其烦的往同学们脑子里灌“2+3=5”等等高等数学题,听着周围比菜市场还热闹的呼喊声,岳中华两手扯着头发,痛不欲生。

什么柳老师,什么韩莹莹通通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我想回家,老爸老妈,你们来救救我吧,这简直就是地狱。”

总算熬到下课了,小朋友找他玩,韩莹莹找他炫耀新买的裙子,他都不理,直接去找老师。强烈的表达自己的意愿,大概意思就是“我乘法都会了,你还让我学这个?能不能整点有难度的,浪费我时间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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