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润两眼发直,这新老师他见过啊!不就是那个口罩女吗?

新来的女老师长发束于脑后,戴着黑色口罩,穿着的衣服和那天在三层小楼时一模一样,白色短袖衬衣和黑色贴身长裤。

她扫视着讲台下方的同学,有意无意的多看了东方润一眼,说:“你们好,我是你们的新老师,我叫花逐月。”她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欢迎!”

蔡鳄带头鼓掌。

同学们纷纷鼓掌。

东方润鼓得很僵硬,觉得很蹊跷。那天他在郊区的三层小楼遇到此女,怎么看对方也不像老师啊!倒像是杀手……

不能这么说,不能随意诋毁人!

他努力消除着内心的偏见。

“这新老师蛮漂亮的。”茅小来小声说。

“戴着口罩你也看得出来?”东方润失笑,他的声音也很低。

“我指的是看得见的部分。”茅小来回答。

“哦。”关于这一点,东方润不否认。

蔡鳄交待了两句,走了。

同学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安静。”

花逐月伸出双手,示意众人闭嘴。

众同学不再说话。

“我们先熟悉熟悉,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提,举手,我来喊人。”花逐月说。

很多同学举手。

茅小来也急忙举了。

东方润没有举手。

“你。”花逐月随便指了一个学生,“你先自我介绍,再提问。”

那个男学生很兴奋的起立,说出自己名字后,问:“老师你能不能摘下口罩?”

众人都很期待,想看看新老师的庐山真面目。

“不能。”花逐月拒绝。

“为什么?”那个学生很失望。

“我不愿意。”花逐月淡然说,“坐下吧。”

那个学生只好坐下。

听见了老师的回答,一些举手的学生默默收回了手,他们的问题已经被问过了,不用再问。

“你这样怎么讲课啊?听不清你说的话啊!”另一个男学生很不满,坐在那里大声指责。

“谁在说话?”花逐月看向表达不满的学生的方向。

“我。”那个学生站了起来。

花逐月很冷静的说:“你不是听见我说话了吗?如果你听不见,说明你耳朵有问题,建议你去医院检查。”

她又补充:“还有,没我的允许你就擅自提问,说明你不懂规矩,而且不尊重人。”

学院禁止体罚学生,所以她也不能把那个学生怎么样,只能口头教训。

那个学生很不服气的坐下。

“你。”花逐月继续选人提问。

茅小来被选中,很高兴的站起来说:“我……我叫茅小来。老师老师,你多大啊?”

“涉及个人隐私的,比如年龄,一概不答。”花逐月说。

茅小来早有心理准备,连忙再问:“你是哪里人?本市的?这不是个人隐私吧!”

“我是北方人。”花逐月说。

丘山市属于南方,即是说,她不是本市人。

“你一个人来这里?”茅小来又问。

“是的。”花逐月说。

“你的父母不担心你吗?你在这人生地不熟,你住哪啊?”茅小来越说越起劲。

“你的问题太多了,坐下。”花逐月说。

茅小来吃瘪,依言坐下。

花逐月不经意的扫了东方润一眼,接着选人提问。

东方润暗忖,新老师能认出他吗?按理说,他能认出她,她也应该能认出他……然而两个人却很有默契的当作互相不认识。

所以西门甫究竟是什么下场?

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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