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纵内心波澜,表面却不动声色,收起这路引。将这份人情暗记心头,抱拳道:“方才多亏有足下相帮。不过在下仍有个疑问,还请窦兄不吝赐教。”

听到曹纵发问,窦宁似早有预料。当即脱口道:“可是关于那辟谷丹?”

看见曹纵点头,窦宁笑道:“我们虽然飞升了天界,不过是换了一具肉身,与凡人相比,只是多了几千年的寿元罢了。所以只要没有结丹期的修为,就需要吃饭。辟谷丹,虽然贵为一般灵药,但在这里,就像俗世里的黄金银钱,是购买货物、保存财富的媒介。实际也是灵气的来源,人人都离不开的修炼必需品。知道了辟谷丹的作用,就不难理解1粒却谷丹为什么价值30粒辟谷丹。曹兄弟身怀断谷丹,可要小心使用,须知1粒断谷丹等同365粒辟谷丹的价值。”

曹纵听了,不觉微微一愣,暗自想到,“公测十年后,谷丹只是日常生活用品,远没有眼前这般金贵。”

只闻窦宁继续说道:“断谷丹之上还有更神奇的绝谷丹、每服一粒,除了十年不用为肚皮发愁,蕴含之灵气堪比上品灵药。我听说,还有更稀有的休粮丹,吃一粒除了能辟谷百年,不过也只是听闻,并没有亲眼见过。”

曹纵听了略点头,也大致明白了这个时期谷丹的重要性。

一路回到先前有士兵把守的院落,曹纵随窦宁一同亮出路引,兵士之间拉开了距离,在他们中间的缝隙之间,一个入口悄悄呈现,紧接着曹纵看见了一路旋转向下的阶梯。

这时,窦宁的眸子也放了光,心道:“这姓曹的一路听我说了这么多,也没有半粒酬谢。难道是怕我贪图1粒断谷丹,不找回给他?哼,这人也是小家子气。”

窦宁虽心有不快,嘴上却依然为曹纵讲解道:

“那赵先生是本间暑门令的门丞,虽是个狡猾贪婪的角色,但碍于法度也不敢太过火。他之前说的下四流,不外乎奴、仆、婢、娼。每一个以筑基大圆满境界飞升的新人,到了这里比蝼蚁还要卑贱。人头税加上接引使的辛苦费,一进门就失去了大部分的辟谷丹。从今以后为了不被饿死,只能做下四流勾当。为奴为仆为婢为娼。运气好些,熬个一甲子,有些修为后谋一份差事。运气不好,丢命都是小事,要忍受百年的欺辱,比死了还难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路所闻,倒没有令曹纵感到多么震耳惊心。

“堂堂天界,也有此等贵贱之分。”随口一说,曹纵瞥见窦宁铁青着脸,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表情如死人一般僵硬。

曹纵微微一怔,继而想起,“这窦宁之前说过,他就是在筑基大圆满境界选择了兵解飞升。”

窦宁略略一停,酸道:“下界之人尚分三六九等,何况天界。曹兄弟以结丹大圆满修为兵解飞升,自是不必忍受那份屈辱。”

曹纵淡淡应了一声心想:获得一千年的寿元,不可能没有代价。下界也好,天界也罢,在强者的世界里,永远没有弱者的席位。

窦宁有深意的看了曹纵一眼,继续说道:“其实除了下四流还有中四流,依次是兵、农、工、商。简单来说,就是暑门、农会、工会、商会。凡是在暑门当差的人为士,窦某人不才,加入军籍后熬到了兵一流。至于那上流,手下豢养十个下四流可立一个牌头,十牌立一甲头,十甲立一太保。”

这时,窦宁抬头朝四周扫了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至于暑门令与几位会长,修为都在结丹大圆满。听说都是去过荆河城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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