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点了点头,闪身冲进后院。
“谁也不准走!”
大汉嗔目暴喝,两腿一蹬逼开方悦,反手抓住身上的剑柄,硬生生的把长剑从肩上拔下,顿时血如泉涌,大汉起身揉了揉肩膀,举剑便朝方悦刺来。
方悦不是鲁莽之人,早有防备,侧身滑步,反手抓住握剑的手腕。大汉看似憨厚,反应却也不慢,只见他右手一松,将剑柄送归左手,手腕一转,反刺方悦。
方悦不慌不忙,避开剑刃,脚尖轻点,勾起一块碎石抽中大汉脚弯。大汉踉踉跄跄扑倒在地,肩上鲜血激涌,半个身子都被染红了。见大汉翻身欲起,方悦纵步上前,将他压倒在地,大汉激战半晌,又受了重伤,终究是没了力气。
方悦感受到身下壮汉的无力,松了口气。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手腕一扬,一蓬尘土铺面而来。方悦以臂掩面,飘然后退,顺势将大汉远远踢开。
大汉按住地面,血脉贲张,他青筋暴起,将自己缓缓撑起,直勾勾的盯着方悦,一动不动……却是已力竭而亡。
方悦迈步上前,伸手将大汉双眼缓缓合上,叹了口气,朝他拱了拱手:“敬你是个虎士,只可惜跟错了人。”
也不知刘兄那里怎样了……
……
刘煜越过大汉,一路上,不时见有尸体、血迹以及断刃。从这些留下的痕迹中,足以想象当时交战的惨烈。
蓦的,他脚步一顿,微弱的呼喊声从尸体中传来,刘煜赶紧将其从尸堆中抬出,观其衣着,应是亭中求盗。
“亭……亭长,被……被他们……掳去了,还……还望少侠……加以援手……”他艰难的喘息着,目光里满是恳求。
刘煜点了点头,将他扶到墙角休息。
踏进院中,只见地上横七竖的躺着十多具尸体,观其衣着,大多都都是亭中护卫。
后院众人早已听闻前院打斗,刘煜进去之时,便见山贼们手持武器,神情紧张的将他围住。
刘煜不慌不忙,紧紧盯着屋子,高声说道:“在下涿郡刘煜,请阁下出门一见。”
屋中人好似未曾听闻,一动未动,只有亭长仓惶的呼喊声传出。
刘煜环顾左右,周围的山贼愈发紧张。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既已从贼,也就罢了,怎可劫持他人,一错再错?”
屋内依旧悄然无声。
“按照律法,‘贼杀人,及与谋者,皆弃市’,这只是死你们一人而已,可是劫持他人,那便大为不同了,这是要罪及家人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又怎么可以牵累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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