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声笑语后,轿车的轮胎就这样缓缓停在了余独行指的饭店门口。

“你这人,用餐还挺高档嘛。”庄信鸿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高档装修,感觉到了自己作为平民被排斥的信息。

“贵的餐厅做的菜也不一定好吃。我不是那种为了享受优越感才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人,只是一般社交需要我才过来。”余独行相比就不在意得多,他直接走进招待大厅,对着前台询问自己提前预定的位置。

“好的先生,你的位置在二楼,让服务员带你过去吧。”

不知为何,庄信鸿感觉这家餐厅里的服务人员的微笑都要更加真诚热情得多。他摇了摇头,和余独行一起对司机做道别后走上楼。

“司机大叔不来一起吗?”庄信鸿看着走廊里挂的装饰性油画。

“没必要,他也不习惯这里。天色不早了,他更喜欢回家吃饭。”余独行跟在微笑的服务员后。

“好嘛。”庄信鸿应了一句,又接着观察起周围。

跟着服务员,二人就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庄信鸿看着窗台上专门培养的观赏性花草,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菜单。

刚一翻开,庄信鸿看到的不是专业摄影过的照片和旁边的“一切以实物为准”,而是右下角那一堆吓人的价格数字。

“你点吧。”余独行看着庄信鸿头抬了起来,以为是要让他先点。

“这谁敢点啊,这么贵。”庄信鸿碎碎念道,他盖上菜单,手掌贴着直接推到余独行面前。“你点吧,我和你一样。”

对于这种情况,既不想让自己太为难,又不想让对方失面子,那就干脆让对方做主得了,反正自己是客人。庄信鸿直接靠在椅子背上,颇有甩手掌柜的气势。

“你要知道,价格贵不是他的问题,是你的问题喔。”余独行笑着翻开菜单。

“那我只能说,我是这家餐厅永远得不到的顾客。”庄信鸿挑了挑眉毛,掏出手机刷空间去了。

“既然你不是很习惯的话,那就点一些家常炒菜呗,这样你也能接受。”

“家常炒菜的价格可一点都不家常啊。”

“倒也是。”余独行笑着合上菜单,轻轻挥手叫来服务员报上菜名。

待服务员走后,余独行拿起一整杯柠檬水灌下了肚,后大吐一口浊气,颇有几分从沙漠中幸存下来的感觉。

庄信鸿刚想起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了,关于我们被打劫——”

“后又被坎特伯雷第一通缉犯救下的案件是怎么处理的?”余独行给自己续上第二杯柠檬水。

“对,你真贴心!”庄信鸿反讽道。

“怎么?你发现你有心理阴影?要不我给你推荐个心理医生,价格还算不错喔。”

“我是指后面你怎么处理的。还有,你所谓的心理阴影医学上称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庄信鸿有气无力地解释着,然后给自己倒上柠檬水。

“拜托,就区区一个打劫你就在这刨根刨地的,担惊受怕的。你可真不像个男人。”

“这都涉及到人身攻击了好吗?”庄信鸿立马坐直身子,“况且,我和穆逐星总得有个答复吧?”

“好好好,你是个男人。”余独行笑着拿起杯子。

“这和我是不是男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庄信鸿抓着头发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咯。”

二人对视着。

“我想一杯柠檬水泼你脸上。”

“你好两位先生,你们点的菜品到了。”

庄信鸿收起无语的神情,帮着服务员端菜。二人盛上饭后,余独行一直憋着的笑声终于漏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是想你看了这些东西后我怕你情绪有点复杂,就想着让你轻松一下。”余独行手抖着将筷子抽出来。

庄信鸿看着他,又看了看外面,最后眼睛一转,摇摇头,自己先夹菜吃了起来。

“关于这件事呢。”

余独行吃下一口菜,严肃地放下筷子,双手紧握在一起,庄信鸿感觉可能大事不妙。他缓缓开口道:

“我很遗憾。你和穆逐星已经因为斗殴被记录在档案上。”

“卧槽!”庄信鸿咀嚼着菜的嘴停了下来。他一筷子甩到盘子上,提高嗓门道:“我们是无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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