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吊在天花板上的大蜡灯,猛的掉了卞来,

顿时,屋里变得漆黑一片!

唐寅瞅好机会,然后一跃而起,抓住一根房梁一悠,荡到相对安全的屋顶?

“真带劲,是不是?”他耳畔有人说话。

下面,盗贼、杀手、巨怪、商人,似乎同时意识到,这间屋子已经十分不安全!

金币到处都是,而且屋里似乎还有个东西,在黑暗中潜伏着!

他们全部疯狂的全往屋门冲去,可似乎都不大记得门到底在哪里了,往哪儿走的都有!

在一片混乱的上方,唐寅瞪着双花。

“是不是你把吊灯弄下去的?”他小声问。

“是的。”

“你怎么跑到这上面来了?”

“我想我最好别碍大伙儿的事儿。”

唐寅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了。

双花又说:“打群架!想不到会这么棒!你觉得我是不是该下去谢谢他们?这是你安排的吗?”

唐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想我们现在得下去了,所有人都走了。”

他提着双花走过乱七八糟的大厅,上了台阶。

外面将近黎明,月亮隐入了云层,天上还剩几颗星星,夜深人静。

远处边缘地带,隐约有灰色的光芒!

空气中,除了散去的血腥味外,还混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火油,又像是蜡油。

“你闻到一股奇怪的味了吗?,是一种油味”唐寅嗅了嗅,向旁边的双花问到。

恰时,第二贼王威瑟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脚把唐寅绊倒。

而地窖楼梯最上面的一阶,罗德曼翻找着火柴盒。

找着了,一摸是潮的!

“我杀了那只破猫!”罗德曼骂了一句,手伸向门边的架子,那儿平时还放着一盒。

然而,还是没有,布罗德曼又破骂了一句。

正好,一支燃着的细火苗,从空中飘了过来,出现在他身边。

“多谢。”罗德曼说着,甚至都没有思考这火苗是哪里来的,他现在只想引爆自己的“家”,一方面让那些该死的混蛋受到惩罚,另一方面是那个“保险。”

罗德曼拿起火苗,想往楼梯底下扔,不过,他的手停在半路,貌似想起了什么。

他看着这支火苗,皱起眉头,转过身,举起火苗想看个究竟,但却什么都没有。

却说唐寅被威瑟一拌,立马在地上一个翻滚,威瑟也不趁机出剑,而是等着唐寅爬起来。

“我看见你有把剑,出剑吧。”他平静地说道。

唐寅慢慢爬起来,动作能拖多慢就拖多慢,然后从腰带里抽出一把短剑。

这是从那个警卫身上偷来的,虽然是几小时前的事,但好像已经过了一百年。

这短剑看起来是兵器的样子,但比起威瑟那其薄如纸的利刃,这东西简直钝得算不上是把剑。

“出手!”威瑟冷笑一声,一剑刺了过来。

或许是完全出于巧合,唐寅居然挡住了这一剑。

他大吃一惊,吓得手朝上一抬,误打误撞挡开了第二剑。

但第三剑刺穿他的灰色衬衫,正刺在心脏部位。

然而!

“当啷”一声响!

威瑟胜利的表情哽在嗓子眼里,他抽回剑,重新刺在唐寅身上!

又是“当啷”一声响,接着,金币开始顺着唐寅的衬衫边子往下掉。

“妈的,别人流血,你居然流金子!”威瑟嘴里咝咝作响,“我倒要看看你这后面藏没藏着金子,兔崽子……”

他抬手撤剑,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时!

一直在破鼓酒家门口徘徊的那缕幽幽的微光忽地一闪,先暗了下去,突然绽成一个熊熊火球。

火球将围墙炸得向外飞出,屋顶更是飞到百尺上空,这才炸开,烧红的瓦片喷射而出!

威瑟看着翻腾的火海,吓呆了。

唐寅则二话不说,跳了起来,一弯腰,从大盗拿剑的胳膊底下钻了过去,同时回剑—挥,剑刃划出一道弧形,可惜,他这一击,落在对手身上的竟然是剑背,剑一下子从他手里弹了出去。

火星和着火的油点子雨点般落下,威瑟伸出一双戴着铁手套的手,一把掐住唐寅的胳膊!

“混蛋!是你跟你那个鬼箱子干的!”威瑟大吼道。

“咳咳..打扰一下……”双花说。

唐寅感觉威瑟的手松了。

只见威瑟慢慢站起来,一脸悲愤,一团火烫的燃屑,掉在他的身上,看起来颇为狼狈。

双花站在威瑟后面,手执威瑟那把针尖般锐利的剑,剑尖顶在他的腰穴处。

“别动!”他说。

“我的动作对头吗?”双花一边威胁着威瑟,一边朝唐寅焦急地问。

“他说你要是乱动,他就把你的肾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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