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和吴主任就这么认识了,吴主任名叫吴万德,是安州炼油厂工程处建安车间的车间主任,亚利感谢吴万德的援手,吴万德也解释了一下厂里职工的困境,让亚利对傅修磊的所作所为,不要往心里去。

亚利的心思哪里在这上面,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约吴万德去喝酒,吴万德推辞不过,就和亚利在街边找了个熟悉的小酒馆,进去坐了。亚利知道了吴万德是安炼的车间主任,也起意打听些安炼的情况,就说自己也是国企的人员,来安炼是听说这里有很多技术工人,想招一部分去做工程,吴万德在安炼也是工程处的人,对工程自然也很熟悉,两人就聊了一些工程管理上的话题,甚是投机。

酒酣耳热之时,亚利就问道:“吴主任啊,你们安炼和我们一样,都是央企直管的正宗国企,怎么现在职工待遇弄得这么差了?”

吴万德喝了酒,脸就更红了,叹气道:“老弟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安炼是七十年代兴建的,设备老化,运营费用逐年增高,这两年更是维持不下去了,开工就赔钱,不开工就发不出工资,厂里只得开开停停,维持着呗。”

“哦,那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亚利和老吴碰了一杯,问道。

吴万德嗯了一声说:“要不升级,要不裁撤,现在厂里都传遍了,人心惶惶啊。”

“要升级就好了,我们也能过来找点业务做做,这么大炼油厂,一升级就要投资不少钱啊。”亚利假意如此说。

“升个屁!”吴万德又是一杯下肚,说道:“你们外行人不知道,安州这个地方,离海边有三百多公里,境内最大的河流就是拒马河,通航极限是500吨,冬天还封冻,原料和产品的运输都是大问题,用车运成本太高,管道运输线路太长,经济性也不高,升级到800万花的钱,都够在沿海地区新建一个1000万的炼油厂了,除非上面的脑子被驴踢了,否则都不会升级的。”

亚利啊了一声,说道:“那现在厂里各种说法都有,这个问题他们看不出来吗?”

“工人瞎传,那是麻痹自己,厂部那几个头头肯定知道,他们说不定还假传一些消息呢,要保持职工稳定嘛,否则厂里现在不是更要乱套了。”又干了一杯,吴万德接着说:“反正头头们无所谓,厂里裁撤了,他们换个地方,还是当头头,工人们就苦喽,那时候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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