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射中额头的骑士从马上翻了下来,躺在地上停止了动弹。

车队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孙立德连杀三人,重新挽回了众人的士气。

孙立德来到最后一个战死的骑士身边,将他掉落在地的弓箭和马刀捡起,牵走他身边的无主战马。

随后又来到第二个死者身边,捡起了他身边的武器。

第一个骑士的马刀就放弃了,时间太紧,已经来不及回去了。

孙立德拿着武器,牵着战马回到了车队里。

将挤到自己面前的众人推开,孙立德来到了那个他想见的人面前。

花云似乎愣住了,他似乎没有想到孙立德会来找他。

孙立德站在花云的身边,将手里的缰绳递了过去,说道:“花兄,你会骑马吧,麻烦你去搬一下救兵。”

花云眼睛的瞳孔猛烈的收缩了起来,只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兄弟。”

孙立德点了点头,花云骑上马正要离开,刘副县令带着剩下的小吏挤了过来,这个副县令说道:“把马给我,我去搬救兵,你们谁都不准走。”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大队的人马,徒步逃亡已经是不可能,唯一的生机就在这匹战马上。

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孙立德抽出腰刀,指着刘副县令,说道:“滚开”

仅仅是腰刀上的血迹腥味,就把副县令恶心的当场吐了出来。

其余众人很识相的让开了一条路,花云拍马朝着清马城的方向跑了过去。

远处的敌人分出了三名骑手追赶花云,剩下的敌人则继续朝着车队的方向跑了过来。

孙立德看向刘副县令,此刻的副县令已经吓瘫在了地上,这次的防守战无法依靠此人了。

孙立德举起腰刀,大声喊道:“这伙敌人全都是骑兵,应该是带着秘密任务来的,不会留俘虏,更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活口,敌人有弓箭有快马,跑是没有生机的,我们只有固守待援才能活下来。”

孙立德大喊道:“今日之战唯有死中求活,愿意随我一起为了活着而战的请站出来。”

孙立德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最怕死的人也不得不打消了逃跑的欲望。囚犯的队伍瞬间沸腾了起来,有一个囚犯大喊道:“好死赖死就死一次,这位小哥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孙立德看向剩下的十几个小吏,问道:“你们呢?”

一个年长的小吏站了出来,表示服从指挥。

孙立德立刻下了三条命令,第一,征集会使用弓箭的人,将两把弓交了出去,加上自己,组成了车队的远程打击力量。

第二,将二十把腰刀和两把马刀重新分配,分配给了力量大的人,其中就有那个具备神力的光头。

第三,把粮车调整成了圆阵,围成一圈,粮袋堆积在车上,形成简易的防御工事。

三项工作完成后,所有人下蹲,躲在粮车之后。

在众人备战的时候,孙立德也在观察敌人的情况。

骑兵的最前方有三名穿着铁甲的骑兵,其他的则是游牧轻装骑兵,总人数并不多,大概五十人左右,从人数上看,孙立德车队的人数反而略多些,但从质量上讲,车队人员身体素质参差不齐,有强有弱,敌人却都是战兵。

尽管孙立德不清楚敌方指挥官没有第一时间发动冲锋的原因,但这个指挥官的判断失误确实给孙立德等人的备战提供了反应时间。

游牧骑兵绕着车阵旋转了起来,箭支像下雨一样朝着车阵里射了下来。

队伍中不断的响起了中箭的惨叫声,在这种时候,众人能做到只有蜷缩自己的身体,祈祷上天的保佑,箭支不要射中自己。

孙立德和另外两名弓箭手则利用敌人箭雨的空隙,在车阵掩护下狙杀敌人的骑兵。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敌人停止了射箭,孙立德看了一眼自己人,车队中有十人被弓箭射死,射伤的人就更多了。

外面的敌人在呐喊,透过粮车的空隙,孙立德看见敌军集结在了阵前,半数的敌人已经下马,似乎在做战前最后的动员。

敌人没有一次性压上所有的人,一名穿着铁甲的战士,带领着二十余名手拿马刀的下马步兵朝着车阵冲了过来。

在孙立德看来,这些下马步兵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撕开车阵的防线,为了后续骑兵打通冲锋道路。

孙立德刚刚抬头准备放箭,敌方骑兵的弓箭就已经朝着自己招呼了过来,孙立德只得低下了头。

敌人很快冲到了车阵前,残酷的近身战斗立刻陷入了白热化。

敌方的骑兵怕伤到自己人,停止了射箭,孙立德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站在前线,使用手中的弓箭近距离狙杀敌人。

此刻所有的技巧都失去了作用,所有的进攻都是直来直去,最紧急的时候,孙立德抓起一支箭,都来不及使用弓,直接拿着箭羽,将箭头插在敌人的眼睛上。

敌人第一波的攻势很快被打退了,丢下了四五具尸体,但敌人败退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伤员。

敌人的骑兵使用弓箭掩护步兵撤退,孙立德等人无法发动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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