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白阳宗山脉的中腹地带,这里就比较稀松平常一些,原本在这里的杂草数目皆被移除,地面也早已被整平。
在泥土之上铺上了一整层厚约一掌的青石地面,石台上面鳞次有落地搭建了几个间距颇大的木质屋宇,与阳佟迎及冯修杰的居所皆大相径庭。
话说回来,这白阳宗每个长老的静修之所皆各有特点,若是此处非修士之地倒算是不错的观景之所。
这本算是清修的地方今日反倒热闹,就在这几间屋子所围的空地正中,有二十几位男弟子正围成大半圈,饶有兴致地观看他们中间那个新来的师弟。
伏瀚海此时正精赤着上身,双腿扎着马步咬紧牙关,双手高举过顶各倒提着一个以寒铁所铸造的实心铁锁,且每一个都大若鼎镬,单个的重量只是怕不下于数千斤。
即便此时的太阳并不算毒辣,但在这远超常理的负重条件下所产生的热量使得他的汗腺如决堤一般,豆大的汗珠纷如雨下。
那暴突的青筋,极度鼓涨的肌肉所变换的身形,几如一个人形凶兽。
这肉体的力量承受住了这变态的负荷,但他脚下的那厚实青石地面反而因受力面太小已先一步崩溃,密集的裂纹自脚下裂开,龟裂的裂痕蔓延出身体三尺之外。
这还不止,伏瀚海的身旁各站着一人,手持那锤头堪比脸盆大的深色木锤,一遍遍地敲击着其四肢和前胸后背,木头敲击在布满汗水的坚硬肌肉上,也随之挤压出阵阵汗雾,吓得围观的人赶紧躲远了些。
神奇的是,在每一次锤子的击打之下,伏瀚海那身上鼓涨而显得有些畸形地肌肉就在震荡中缩小了一些,随着下一次的膨胀击打再次回缩一圈。
以此往复,这木锤对肌肉的打击如同是钢铁的锤炼一般,少年身上的肌肉因在打击的引导下而做着律动。
只是这击打似乎比他坚持着倒提重物更为那痛苦,任一次的敲击下,伏瀚海都会疼得下意识地缩缩脖子,那看着和他手中铁锁相比实在没什么重量的木锤反而将他打得摇摇欲坠。
修士平日里对这场景也难得一见,眼前这师弟的模样已完全超出一般武学炼体的极限,这夸张的模样简直如集市上那些卖艺的一样具有戏剧感。只不过他们知道,眼前的事情却没有掺杂半点虚假在其中。
所以,这二十几号人也不吝啬各自的喝彩与鼓励,谈话声起伏喧嚣,原本应很是清净的地方如今却是整个白阳宗最为喧闹之地。
“师弟再坚持一下,唉我说你们两个会不会敲啊,只往一边打都快把人打倒下了!”
“妈呀,这架势我看着就受不了,那两块铁疙瘩都得有万斤之重了吧,我要是不用上功法道术别说抬了,挪一丝都不可能。”
“嘿,我当修士也有个十好几年了,这别开生面的修炼方式还真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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