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义正收拾着东西,屋里的一切,都拥有童年的回忆,尤其是木桌上摆放的那张照片,四个天真的孩童,嬉笑玩闹的定格。

把照片收入行李箱,他突然想起,来时母亲嘱咐自己把抽屉里所有用得着的物品,给带回。

一些废品,有啥可要的!

拉开抽屉,吴义倒腾几下,一块焕发碧绿的玉佩,映入眼帘。

整整找了四年,开始还以为掉在外面了,没想到一直压在抽屉底下。

这块玉佩可是爷爷生前留给自己念想,吴义可是从小佩戴。

咦?这是……

扒拉开上面的东西,压在底层的还有一个红色小盒子,这东西吴义倒是有点印象,不是早扔了吗?

不对不对。

吴义隐约记得几年前扔到垃圾桶的是个白盒子,这可能是另一个,正好装进包留个纪念。

行李箱被塞满,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也不早了,离上车还剩下不到三小时,吴义拉着箱子走出去,朝小友家前行,准备跟他告个别。

“无数过往的岁月,有温暖的跋涉,也有冰冷的…”

铃声响起,掏出并接通,电话是安力打来的。

此时的他语气非常着急,吴义听着话,登时变了脸。

不过随后一想,笑了起来,“我要走,哥们几个心里肯定不好受,但在怎么样,也不能拿这种不吉利的话来开玩笑。”

安力顿了一下,声音哽咽“我又不像李辰,小友…真的发生了意外!”

吴义一路狂奔过去,刚到小友家附近,就听到小友妈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走进庭院,屋门半敞着,小友躺在床上,床单和被褥已经全被浸透。吴义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事实,他死死握着双手,眼睛湿润,但他在心里强忍着痛,尽量憋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看着小友脸上痛苦的表情,吴义简直能脑补出他死前有多么悲惨。

“是谁干的!”

安力满脸泪珠,有点泣不成声的说:“是李辰最早发现的小友,他怀疑小友是自杀!”

自杀?!

用力撕开小友的上衣,胸口一条条紫色的伤痕,尤为明显,右边胳膊被狠狠打断了,两条腿外侧,也有不少大小不均的瘀血印。

睁着眼说瞎话!

“李辰死哪去了!”吴义红着眼问道。

“不知道…”

村里老老少少,喜欢凑热闹的闲人,都围聚在小友家门口。吴义在人群中寻找李辰的影子,找不到人又跑到他的家。

大铁门“咚咚”作响,吴义手都肿了,院内也没有来个人给开门,闻声而来的邻居们却告知他,李辰被叫去做口供了。

与安力在派出所门外焦急地等候着,李辰录完口供从局里出来。

他脚步沉滞,脸上写满了悲伤与悔恨,当抬头见到吴义的那一刻,李辰竟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两眼止不住地往下流起泪,而那整天一副不正经嘻嘻哈哈的样子,也已经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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