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喘着粗气,全身大汗淋漓,可却眼神明亮,笑着说道。

吴青莲胸膛起伏,呼吸急促,闻言深深的看了楚天舒一眼,旋即捡起地上的青纹软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青莲,谢谢你——”楚天舒大声喊道。

吴青莲脚步一顿,可却没有回头,身姿摇曳,缓步走上了二楼。

吴家众少年们,瞧了瞧楚天舒,又看了看吴青莲,不禁感到几分奇怪,青莲姐平时不是这样冷漠的呀。

往常的时候,就她跟天舒哥最熟了。

怎么输了一场比斗,就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了?

“唉,女人啊。”有少年叹气道。

“你们说,青莲姐是不是喜欢上天舒哥了?”有少女眸光闪亮,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嗡嗡议论起来。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看就是这样。”

“那挺好啊,天舒哥那么厉害,完全配得上咱们青莲姐的。”

“唉,可是天舒哥要走了。”

就在吴家少年少女低声八卦的时候,吴家剑阁的老人‘吴擎苍’,也捧着一道长方形的剑盒缓缓走来。

“天舒,这是你们楚家订制的剑。”

吴擎苍缓缓打开剑盒。

霎时间,一道幽深蓝光闪过。

剑盒中,静静躺着一柄宝剑,剑鞘通体宝蓝,剑柄银质,楚天舒一看就喜欢上了,伸手入剑盒,一股冰冷感从掌心传来。

“这就是我的剑!”楚天舒眼中泛起喜悦。

“此剑是我吴家铸剑大师‘吴有道’铸造而成,采用的是东海海底的‘百年寒铁’,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

吴擎苍满脸笑意,骄傲的介绍道。

“锵!”

楚天舒拔剑而出。

霎时间,一道寒光闪过,大厅里的温度都冰冷了几分。

楚天舒细细打量,脸色越发满意。

尤其是在剑根部,看到‘天舒’两个篆字后,更是眼神发亮,心里满意到了极点。

“好剑!”楚天舒赞叹道。

“你满意就好。”吴擎苍笑道,“天舒,你还有其他的需要吗?只要是跟剑器有关的器物,我吴家剑阁应有尽有。”

楚天舒心头一动。

“吴叔,您这里有剑匣吗?”楚天舒笑道,“这柄天舒木剑,是我阿娘亲手做的,我舍不得丢,想一起带着。”

“有。”吴擎苍笑着点头,旋即吩咐一旁的少年们道,“去取个剑匣过来。”

“好嘞。”

很快就有一名吴家少年领命而去。

没多久,一个漆黑金属制成的剑匣,被一名吴家少年捧了过来。

剑匣有外耳,可以承装和固定剑鞘,上古剑修皆是身背剑匣,意念一动,就有飞剑从剑匣中飞出,御剑千里,杀人于无形。

背上剑匣,固定好两把天舒剑,楚天舒更显英武,意气风发,吴擎苍和吴家众少年见了,不由纷纷夸赞。

“剑已取到,我也该走了。”

楚天舒看着神情失落的吴家众少年,想着这三个月来与他们日夜比剑的日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可他不能留在这里,因为还有更远大的目标等着自己。

“诸位,保重了。”

楚天舒拱手抱拳,视线扫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庞,旋即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吴家剑阁,吴家众少年也都依依不舍追了出来。

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的呼唤道。

“天舒哥,你还会回来吗?”

“天舒哥,记得常回来看看。”

“天舒哥,我以后会去青川县看你的。”

“天舒哥,不要忘了我们……”

楚天舒双眼通红,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却强忍着流泪的冲动,挥手告别道,“回去吧,以后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说着,牵着白马,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繁华的大街上。

与此同时,一道绿裙倩影,静静的站在吴家剑阁二楼,倚着红窗栏杆,注视着人群中一道牵着白马的青袍少年,默默注视着他远去。

忽然,绿裙少女幽幽一叹,高楼上传来一句《越人歌》的诗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良久。

一缕微风拂过,卷着这句如烟长叹,随风飘散。

……

广元府,府城。

楚天舒身背剑匣,腰系紫金葫芦,骑着一神俊白马,从苍溪县城出来后,一路向北而行,跨过奔腾不息的嘉陵江,终于来到了广元府城。

广元府是一座大城,比青川县和苍溪县都大,宽阔的街道,能容纳数辆马车并行,街道两旁,阁楼林立,商铺如云。

“劳烦问一下,比剑台在哪儿?”

街上繁花似锦,行人如织,楚天舒牵着白马入城,目光新奇的打量着周围一切,更拉住一位面相憨厚的行人问路。

“一直往前走,府衙旁边就是。”

那行人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一看就是城里的寻常百姓,见到楚天舒这般怒马鲜衣的剑侠,不敢稍有怠慢,连忙说道。

“谢谢了。”

楚天舒谢过行人,牵着白马一路前行,很快看到一座高大的云台,场下围满了行人,不时有人欢呼叫好。

台下人群中,除了百姓剑侠之外,更有一队披坚执锐的银甲士兵,冷眼扫视四方,犹如磐石,守卫着这座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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