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想牵涉的确又是在打谢文主意,陆开想要的就是让谢文在无意识下帮忙,让人无意识帮忙这事听上去就像是天方夜谭,可有些事只要多花些心思想想就不难办到,同时也有办法不让谢文牵扯进来。

既然说明天就送贺礼,就不会后天送,现下明天已到。

吃过早饭张中平陆开同出典客署,今儿天气很好,晴空纤云不染碧空如镜,骄阳也是收敛一些脾气,气温很暖不闷不热,简直就是一个送礼好天气。

二人往谢文家徒步缓行,有院子人家见得老天爷如此给脸,纷纷拿出被子架起竿在院内暖晒,也有些人趁着天晴,急忙拿出堆积发酸衣物洗得暴晒。

天晴,心中在是烦闷的人也不免会显得开朗一些,张中平却是叹得一声道“天气不错,如是在以前会看见不少马车陆续出城,那是官家公子结伴出城踏青,现在出得饥民一事,怕是没人有此闲情逸致”

没有饥民陆开也不会有机让他们入城闹事,烦心事自是不用在提笑道“天晴人开怀,以前那些公子出城踏青没少给大哥赏钱?”

天气好坏对于张中平这种只能当值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不一样,一想到赏钱却还是眉开眼笑道“是呀,每当见着天晴谁都抢着当值,就说常公子他不光会给我们赏钱,有时还带烧鸡来和我们同桌而食”

陆开笑道“常公子如此没有架子,倒也少见”

张中平感同身受道“是呀,常公子是真心没把我们当外人看,但其他人,倒不是真的想给赏钱,你不知道那些公子爷马车里都偷带心仪小姐同行,给赏钱是为得摆阔,讨心上人欢心”

陆开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程清婉,一想起程清婉语气不由显得发酸道“大哥,有没有见过丞相府大小姐和什么人出城过?”

张中平想都没想道“哎哟,这可说不好,又不能每辆马车都扒开来看,不过听说不少人都去丞相府提过亲,程小姐连人都没看就让人轰走,要我说眼光可高呢,北安这些人只怕她看不上眼”

陆开倒是一乐,笑道“像她性子”

两人说说走走,仿若只过一会就到谢文门前。

谢文屋子很老和迎春楼龟裂门柱差不多,这屋住二辈人,原本白净墙壁现在是黑白相间,黑多白少墙壁下方有不少青苔,想必有雨时积水所致。

墙体不光发黑,还有不少裂痕,裂痕不大塌倒是不会,有这种隐患。

张中平上前敲门,门也很旧,就像一张老脸满是皱纹。

门上贴着门神画,南魏北蜀风俗不同,北蜀通常是左右各贴神荼郁垒画像,而南魏

左右两边则是各贴一只鸡画,鸡画上面还要挂着芦苇做成的绳子,桃符插在一边。

谢文以为是邻居串门没想过来的会是陆开,楞得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忙请人入屋“快,快进屋坐”

陆开张中平脸带笑意入屋,屋内光线不足,谢文将窗开了这才好一些,家具很旧,陆开刚落座扶椅,椅子咯吱响得一声,当下不敢在动,僵硬维持身姿稳稳坐着。

谢文奉上粗茶,看一眼张中平怨责一句“节使要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也好备些好茶”

就算张中平提前说谢文也没有余钱备下好茶,下聘礼可以说用尽家当,备好茶是客套同时也是好脸,张中平想起和袁灵素成亲时,那时候下聘礼身上真是身无分文,还好没有欠饷,要不然月初下聘礼隔月还不知道吃什么。

张中平呵呵一笑“也不知道节使要来,刚到附近闲口提起你要成亲之事,节使说什么都要来沾沾喜气”

陆开歉声道“临时起意,倒是打扰”

谢文忙道“不打扰,不打扰,节使肯来是莫大荣光,欢迎都来不急怎会打扰”

陆开闲笑道“听张大哥说定在二月后?”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日就要当新郎官谢文也是高兴“是,定在二个月后”

陆开引话道“班子定了?”

谢文道“定了一班”

陆开当场起得颇大反应道“一班怎么能行!要往大了办要不然日后亲家还不念叨与你,都是典客署兄弟只请一班这可看不过去,这样班子的事我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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