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一拳正中十三郎护臂,那都是金属,他手上吃疼一抖手,闷哼一声,可下面那一脚又踢中受伤的膝关节,钻心疼痛让他惨叫,膝盖一软倒在地上。

十三郎一下蹦起:“耶,哈哈……咋样?我赢啦……我赢啦!你们看见了吧?韦德,来,起来,这回推荐我应该没问题吧?”

韦德勉强站起来揉着膝盖,小声说:“我说义王爷,您就不能换个地方,这要是真弄折了,你让我下半辈子如何过活?行,您厉害……您赢了,我一定举荐您!”

此时,远在几百里外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南京,逃出来的九皇子康王,锦裘华服坐在殿内龙椅之上,手下玄龙卫站在殿内各个角落护驾。

赵构二十四五岁,瓜子脸面色白净,细眉凤目,薄唇微须,虽有女生面相但为人颇有担当,对父皇和皇兄的政治局面有很多不满,可因为是第九子夺嫡很艰难,好容易扶植起张帮昌和秦桧二人,有了点希望,可偏巧一年前金兵攻来,父皇匆匆禅位,给太子大哥了,就此一切化为泡影,总不能弑兄杀父篡位吧?

这次金兵又来,他看出了机会,与手下谋士一商量,借谈判为名逃出了汴京,而且又从父皇那里,要来了一多半玄龙卫,如今坐镇在南京,看势态发展吧,如果按预期那样,问鼎九五也不是不可能!

今天天还没亮,他就睡不着了,命内侍匆忙洗漱,就坐在大殿等汪伯彦来,他着急呀!手下无兵,什么都是空谈啊!

汪伯彦,字廷俊,是赵构心腹,三十余岁,因为统过兵多少会些枪棒,微胖身体也算魁梧,圆脸浓眉上唇有浓密的两撇黑胡,走路也很稳健。

得知赵构大意,他下意识得用拇指与食指捋了一下胡子,思虑一会说:“这个……康王殿下,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依臣下看……我们还是潜人回去,讨到明旨也好号召勤王,这样您不就有了兵权了吗?”

赵构点头:“可如今京城围得和铁桶似的,如何潜入啊?而且人还要能言善辩,否则皇兄或者父皇不会下诏给我呀!”

汪伯彦笑笑,看上去很善良可亲,他说:“您忘了,凤阁的人行走于各界,上至显贵下至凡夫走卒,我们出得起钱,进京城……进金营行刺也不成问题吧?但是您要讨什么样的旨意,这才是关键。”

赵构一笑,笑得有丝妩媚:“哦,真还忘了这群女人啦,可她们会真心为咱们办事儿吗?我的大事可别毁在女人手里,那可不值当了!”

“这点应该放心,我们有钱她们做事,只要办得我们满意,多给些贪财的女人又何妨,何况我们也许还会用她们呢,先给些甜头,女人嘛,就那么点见识,能有多长眼光?王爷,暂时让些利没什么吧!”汪伯彦劝说。

赵构满意点头:“廷俊,你不枉我信任,国之干才呀,那你寻人去办吧,越快越好,恐事有转机,京城之危一解,我们心血又付之东流啊,去吧,钱财一切好说。”

汪伯彦深鞠躬:“王驾千岁,为您的事儿,下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那臣这就去啦!”

赵构含笑点头,在汪伯彦退出殿后,赵构收敛笑容低声道:“冯益,派人跟着他,看看是不是汪伯彦早就勾搭上了凤阁?如果属实……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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