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之上,一杯青茗早已没了热气,桌旁的陈瑜之则是一幅颓废的样子呆坐着。只不过从他那僵硬的身姿可以看出,此刻的陈瑜之已然被人定了穴位。
但陈瑜之的神智却是异常的清晰,怒火早已融入血液,愤怒的冲击着被阻挡的穴道,只不过那常随的功力实在了得,任凭陈瑜之如何努力,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坐在石桌之旁。
最终,陈瑜之心中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接受了眼下的事实,心中更是默念道:“若是此次能够脱身,回去之后必然要勤学苦练,否则今日这番屈辱怎么忍的下去!”
一番劳作之后,陈瑜之感觉到口干舌燥,但身子已被钉在,尽管茶杯就在面前,此时却若万水千山一般,可望而不可及,这让陈瑜之更是恼火,心中咒骂道:“此仇不报,小爷妄为男人!”
那个被陈瑜之暗暗咒骂的男人,此时正有些心急火燎的来回走动着。屋内,除了常随之外,花未九正静静的坐在一旁的竹椅之上,默不作声,神情也平静的仿若此刻自己正坐在自家屋内一旁,这倒显得旁边的常随,显得愈发的急躁。
看了看日头,离原来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但却丝毫没有要来人的迹象,这叫男人心中愈发的急躁。
虽然,此刻所在的位置并不为太多人知道,甚至除了自己和那相约之人外,不会再有他人知晓今日的所为。但男人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自己面对的可是杨秋白,若是其他人,就算过了约定的时间,男人也不会有太多的焦虑,但是给了杨秋白时间,那就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若是这件事情办砸了,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男人不用想都会知道,但眼下过了约定的时间,却并没有人来。是意外还是中途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被杨秋白的人给截住了,这种种可能性,让常随显得愈发的焦躁,鼻翼中发出阵阵的粗喘声。
花未九淡淡的看着来回走动的男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判断,于是她轻笑道:“难不成,那个要你抓我的人,来不了了!”
男人一惊,身子站定,转过头望着花未九道:“你怎么知道的!”
花未九本想说,你此刻的这幅神情已经给出了答案,但想了想花未九决定还是不刺激他了,毕竟眼下这个男人没有打算对自己做什么,明显他是按照别人的嘱咐而来。但若是因为自己的话刺激了男人,倒是失了意思。
即便如此,花未九便也不打算再去刺激男人,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就是猜的,现在呆的也是无聊,随便一说而已!”
正如花未九所料,男人只是狠狠的瞪了花未九一眼
,便不再理会她,又径直的走到窗外,向外面看去。
落叶无声,风吹动了院落中的几颗大树,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此刻,花未九仿若回到了大柳树村,在哪里虽然并没有如此气派的院落,房前屋后都是参差不齐的茅草屋,稍有差距的只是屋顶上的茅草多少而已。
贫穷却又如此的宁静,对于花未九而言,大柳树村的记忆,很多时间都是咕咕作响的肚子已经夕阳落下时,村子里飘出的袅袅炊烟中夹杂着番薯的问题。
是的,番薯的味道,那是贫穷村落中为数不多可以抵挡饥饿,却又价位低廉,甚至每家每户地里都重着的食物。鸡腿叔除了天天做梦吃鸡腿外,他烤出的番薯同样也是花未九无法忘却的味道。
看着站在窗栏下的常随,花未九并没有太多的仇恨,对于花未九而言,这个武艺高超,几乎可以用小拇指就可以灭了陈瑜之的男人,此刻却在未知的等待中,显得愈发的焦躁,即便武功再高,当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能听从于他人时,想来也是有着莫名的心酸把。
既然如此,对于眼前这个并没有伤害自己,只是按照命令行事的男人,花未九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仇恨的。眼下,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倒成了花未九最为感兴趣的事情,想到这里,花未九也有些期盼即将见到的人是谁了。
屋内的两个人,各怀心事,等待着预先约定,却迟迟没有露面的那个人。突然,“哐当”一声,院子中发出一声巨响,花未九忙站起身向外看去,但由于脚踝上被捆扎了几道粗绳,这也使得一时激动之下,花未九差点就被绊倒,平衡了好半天,才勉强坐定。
刚一坐定,花未九忙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陈瑜之有没有事情!”
男人望了窗外一眼,头也不回道:“没事,你的那个相好,刚刚冲破了我封的穴道,只不过下身的穴道尚未冲破,所以就摔倒在地上了!”
花未九轻呼一声,心也放了下来,但随即,花未九仿若想到了什么是的,双目圆睁的望着男人,一语不发。
男人似乎料到了花未九的反应,轻笑一声,转过身,上下打量了花未九一番后道:“也就只有安国公子那样的,看不出来你的女儿身,不过这陈公子倒也傻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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