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妙一怔,他是什么意思?从他嘴里忽然叫出自己的真名,很奇怪,如果,她只是个郡王妃,就没什么,可是,她现在是皇上御封的太子妃,因此,窦妙这个名字和太子妃联系起来,就代表着欺君之罪。

玄墨凌很高兴窦妙有了反应,戏谑的语调说道,“如果你发现站错了队,我会给你机会,对你,我早已一往情深。”

窦妙柳眉微蹙,她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而是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随着他刚才的‘窦妙’冉冉而来,没有理会他的表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烟翠,把花上的虫子,抖落干净了,那些小虫总是自以为得意,不过就是拈个手指的事情。”转身不再理他,往回走。

烟翠点了点头,手里抓了一把花抖了抖。

玄墨凌勾唇微笑,这样拽的女子,他喜欢。

窦妙回到承露殿,小允子已经侯了多时了。

他是窦妙精挑细选的小太监,精通计算,打得一手好算盘,入宫前曾是酒楼小二,很有经济头脑。

“都办妥了?”她一屁股坐在软榻上,吃了一块烟翠端上来的点心。

小允子一脸精明的笑容,点了点头,“太子妃交代的,当然必须妥当,那老板一口答应了,后天就能签约,还把大院的所有家什全部送给咱们了,奴才还选了两位在锦都小有名气的玄幻师,谈好价钱了,由他们在院里张罗着,就等太子妃大笔一挥,起个名字了。”

窦妙听着他崩豆一样流利的回答,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不错,就叫现代玄幻馆,小允子,以后这玄幻馆你就是总管,除了宫里的月例,每月再给你支上20俩银子,每年分利10成,好好干!”

小允子一听,乐得慌忙跪了下来,一阵猛磕头,“太子妃娘娘大恩大德,小允子肝脑涂地也无法报答……”

“得得得,少来这套,本宫可告诉你,如果亏了,我会毫不客气地扣回来。”窦妙毫不客气在他脑袋上敲了个响栗。

“你们不能进去!”伶俐的尖叫声,在院子里响起。

窦妙挑眉,什么人敢闯太子宫?

一队禁卫军推开阻拦的人,冲进了进来。

幽草奉命保护太子妃,见势头不对,迅速带着几个会武功的人拦了上来。

窦妙忽见这样的阵势,一时摸不着头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勾唇冷笑,“你们想干什么?这是太子宫!”

为首的都尉向窦妙拱手,“对不起了,太子妃,属下也是奉皇上之命前来,得罪了。”

皇上?窦妙柳眉微扬,明显就是狐假虎威,皇上病得起不了床,会莫名其妙的派禁卫军乘着太子不在,硬闯太子宫吗?

从禁卫军身后走出来一个白胡

子道士,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白拂装模作样地在空中划着什么,“咚!大胆妖孽,还不快现原形!”

窦妙看着他的摸样就好笑,再看着站在后面一脸奸相的杜公公,她伸手一指,“杜公公,你从何方找个五音不全的白胡子老妖怪?是来为本宫表演的吗?”

杜公公一愣,看了一眼老道,老道点了点头,很淡定地说,“可以抓她了,本道已经制住了她的妖术。”

杜公公才放心地拎着一张黄色的圣旨,捏着鼻腔大声念道,“查,窦妙冒充窦惜若,乃欺君之罪,立刻压入大牢,听候审理!”杜公公向禁卫军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动手!”

“放肆!太子妃岂是你们轻易动的!”幽草厉声喝道,手里握着寒剑,横在窦妙面前。

杜公公脸色铁青,阴冷冷地说,“太子妃,这是圣旨,如若抗旨,别说太子妃,就连整个太子宫的人、窦家的人都会遭殃,想必太子妃不会愿意看到。”

窦妙这才发现,原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玄墨凌?对,他今天忽然提起窦妙的名字,难道是他借题发挥?

她按住幽草的箭柄,低声说,“幽草,不要冲动,本宫跟他们去就是,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烟翠急得要哭了,幽草也急着说,“太子妃,不行!太子走的时候交代奴婢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妃,奴婢……”

“这是皇命!”窦妙盯着幽草,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幽草顿悟,现在逞强等于害了太子妃,她咬了咬牙,深深地望了一眼窦妙,窦妙松了口气,知道聪明的幽草会知道该怎么做。

窦妙走过白胡子老道,忽然手在他发髻边上一扬,吓得他惊退一步,窦妙手上出现一只带刺的玫瑰花,她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胡子胡乱往花枝一缠,幽幽地催眠,“看,你是妖道,我的法术比你高。”

老道士一怔,徒然跌坐在台阶上,缠着玫瑰的白胡子乱成一团草,颤抖抖的。

眼睁睁地看着小姐被带走,烟翠急得一把抓住幽草的手,“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幽草墨瞳一暗,甩开她的手,冲到后院,飞上就上了房顶,飞快地向宫外跃身而去。

宗人府地牢是关押皇族犯重罪的人,窦妙被带到那里,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她环视一周,几间牢房蜷缩着一些衣衫曲偻的人,不知是什么人。

她被带到最里间独立的一间房,里面霍然站着玄墨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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