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露脸上蹭地红了,气得瞪眼,忽然,身子如箭飞了出去,窦妙听见背后生风,不紧不慢,转身一双墨瞳缓缓燃起一抹幽蓝,手指在胸前画一个圈,李梦露的身子忽然被风卷了似的,在空中打了一个圈,重重地摔在地上。

窦妙柔柔地说,“哟,刚刚才说完不要跌得惨重就好,我走,李美人也不需激动,妹妹何必如此大礼,想姐姐我了,随时欢迎过来坐坐。”

李梦露惊骇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窦惜若也笑着离开。

玉赛华这才走过来,心痛地拉着她的手,“摔哪里了?她啊,可得罪不得,皇上极为宠爱不说,她还会玄幻术。”

“玄幻术?呸,那都是骗人的东西。”李梦露恼羞成怒,堂堂骠骑将军的长女,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哎,后宫中啊,皇上的宠爱才重要,梦露啊,哀家看你还要收收脾性,免得落人口舌从中作梗。”玉赛华凤眸中全是笑意。

李梦露鼻腔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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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雪回了锦绣宫,却一直无法正常起来,玉赛华的冷落,娘家的败落,玄墨羽的不屑,已经让她这个皇后名存实亡。

整个后宫只有窦妙和玄墨凌回来看她,其他人都避之无不恐。

窦妙刚从锦绣宫里出来,又遇上玄墨凌。

玄墨凌只是淡淡笑笑,没有说话,窦妙伸手拦住他,“三公子,你若是真想怜惜她,就不要利用她。”

“哦?她还有利用价值吗?”

窦妙闻言看着他,希望看到他眼底的深意,可他的墨瞳也只是戏谑的笑意。

她骤然有些黯然,自己何尝不是被利用的?

她不再说话,转身霎那,玄墨凌一把握住她的手,她大惊,低吼,“放手。”

玄墨凌一怔,松开手,轻声说,“你放过玉瑶雪,帮她一把,不过,不是因为我爱她,而是我利用过她。既然她对其他人都已经失去了意义,那就放她走。毕竟失去过孩子的女人,很可怜。”

玄墨凌的话让窦妙很诧异,转身望着他,他的眼神真诚,或有些哀求,心底一软,这个男人其实骨子里并不是很坏,只是贪婪或者不愤让他想和玄墨羽一争高低而已。

窦妙叹了口气,“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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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御花园里的荷花池开了第一季的荷花,太后忽然有了雅兴,请嫔妃们到池中亭赏花,玉瑶雪锦衣华服却掩不住一脸的落寞。

窦妙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只是惨惨微笑。

李美人姗姗来迟,直奔太后身边,忽然发现穿着明黄色凤袍的玉瑶雪,柳眉一挑,“哟,这是皇后娘娘吧,怎么如此憔悴啊?”

窦惜若厉声

喝道,“大胆李美人,见到皇后也不行礼,该当掌嘴!来人啊……”身边的的宫女面面相觑,不敢答应,窦惜若气得脸一黑,“你们这群狗奴才……”

“姐姐,你也别怪奴才,李美人现在日日受才宠幸,哪里有人敢得罪她!”窦妙悠然地说道,自己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李美人,目光却看着玉赛华,玉赛华不由身子一僵,已经很久没有直接和她对垒了,心理有些发憷。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清脆的两巴掌,狠狠地扇在李美人的脸上,打得她惊愕瞪大眼睛,刚想发作,幽草瞬间飞身过来,护在窦妙身后,一手钳住李美人刚想抬起来的手臂,另一手挥掌打在李美人脸上,顿时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印在她脸上。

幽草的手力比窦妙大多了,李美人也不是她的对手,被幽草捂住的手腕痛得像要碎掉,她硬咬着牙忍着。

窦妙见她发青的脸,冷笑,“后宫之中,一山还比一山高,李美人,在这里比你位份高的人多了去了,任何人想惩制你,那太简单了,太后娘娘您说对吗?”

玉赛华脸色暗沉,说不出话来。

窦妙的声调上扬,故意大声说道,“想当初皇后娘娘也是被太后捧在手心里的,那时的皇后貌美如花,比妹妹还要高贵,而如今太后娘娘又怎会容你一个刚入宫的美人欺负皇后?本宫只是替太后出手罢了,太后娘娘您说对吗?”

玉瑶雪有些怨恨的目光直盯着玉赛华。

玉赛华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窦妙笑得更欢了,冲着她的背影大声说,“太后娘娘不赏花了吗?”

李梦露有些莫名其妙,太后都不敢对窦妙如何?她忍不了这几巴掌的气,眼眸冒出一股恶毒的杀气。

她忽然笑了,“妹妹初入宫,还不懂事,所以请各位姐姐海涵。”说罢她走向坐在湖边的窦惜若,样子像要跪下,忽然,乘人不注意,悄然一抽她的凳角,窦惜若惊叫一声,身子向花池倒去,众人皆惊呆了,噗通一声,人就没入花池,一时间顿乱了。

忽然冲过来一个人,抱着李美人一起,噗通一声,两人都掉进池里。

现场更加混乱了,尖叫声,救人声,乱成一团。

窦妙定眼一看,方知道是玉瑶雪。她怎么有股拼命的意思?心里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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