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羽一怔,小心翼翼地望着她,“那……,对,你可以住在宫殿外,要不就这样,你住在王府里,我下令大修王府,一切用度和皇后一样,多派些得力的奴才服侍着,幽冥宫会全力保护,直到你生下孩子,那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立你为后。”

“金屋藏娇吗?我就那么见不得人?”窦妙鄙夷地冷笑。

“那你说,你说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玄墨羽急了,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窦妙微微一笑,“等我想好了告诉你。”她抽出手,转身向外走去。

玄墨羽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追,被玄墨凌走出来,伸手拦住。

向他行了礼,“皇上,臣弟告退,她,臣弟会安全送回王府。”

玄墨羽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不知什么事情,总是感觉不对头。

玄墨凌追上窦妙,看着她一脸的清凉,目光深邃,紧紧抿住双唇,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上了马车,他想了很久,方问道,“你究竟如何打算?”

窦妙看着窗外的景致,“他心里只有江山,我有何打算,都和他无关了。”

玄墨凌盯着她,瞬间拉住她的手,“妙儿,我说过的依然作数,你肚里的孩子我会视为己出,决不让你们母子受半点委屈。”

窦妙抽回手,淡笑,“你好天真。”玄墨凌还想在说话,窦妙摇了摇头,“我不会做让你们兄弟反目的事情,我也无法面对玄墨羽的兄弟做我的男人,重要的是,我不爱你!你把我送回窦府吧,我想去见见姐姐和爹。”

玄墨凌神色顿时黯淡,失去了所有的光辉,默默点了点头。

窦妙见过父亲,拉着姐姐说了很多体己的话,窦惜若一个字说不出来,急得满脸通红。

窦妙眼眶都红了,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姐姐,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好好活着,杜昇对你可好?”

窦惜若脸一红,点了点头。

窦妙羡慕地看着她,也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深夜了,她回到自己原来住的地方,也是她执意如此,这里有她这一世的娘的影子,坐在铺着华丽,却窄小的房间,就是她到这个时空的开始。

来到这里已经快两年了,怎么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累,那么痛,失去一个孩子,又有了一个孩子,有了深爱的人,却还是失去了。

如果有机会让自己回到现代,她能放得下这一切吗?

敞开的窗外忽然飞过一抹暗影,窦妙镇定地拉开门,看着门口挺立的男子,腚开一抹由衷的笑意,“北奎表哥,你真准时。”

俊逸的男子笑得爽朗

,湛蓝的瞳眸溢出一抹得意又肆意的神色,一把拉过她,重重在她脸上猛亲一口,吓得窦妙惊叫起来,她脸腾地红了,笑骂道,“你这个流氓表哥!”

北奎低笑,“哈哈哈,就是喜欢逗逗你,刚才还看你一脸的冰凉,丑死了,现在才漂亮一点点,本来就长得丑,自己还不知道修饰下。”他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掩盖着心里见到她的狂喜。

窦妙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取笑我,丑就丑,丑也是堂堂苍狼公主。”

北奎笑着拉着她的手,低头盯着她,“你准备好了?”

窦妙收起笑意,认真地点了点头,“可以走了。”北奎深深一笑,揽住她的腰肢,轻盈地跃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桌上留着一封信,信上窦妙只是说:没有什么留给你,只有遗憾,你用一生去体会吧,或就烟消云散也好。

窦妙坐在奔驰在大路上的马车上,紧闭双眼,心潮久久不能平复。

她终于离开玄武了,离开这个后宫了。

初到这里的梦想是那么天真,走的时候依旧空空,原来真的一切都是烟云,情到深处人孤独,金钱也都无力了。

她原本是不想告诉玄墨羽自己有孕的事情,可是,最后,她改变了注意,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知道。

而且,他知道了,才会更加愧疚,更加难受。或者痛恨自己的心狠,才会让自己将来在战场上相见的时候,少了份心痛和不忍。

一开始就不该有的情感,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相遇,就让它从此烟消云散。

窦妙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逼着自己恨那个负情的男人,她会用自己的力量,让玄墨羽知道,整个玄武江山的稳定,是自己牺牲了多少,甚至亲人才换来的,玄武!你要偿还的。

经过三天三夜,一路畅通无阻,马车停在苍狼皇宫门前时,灵犀坐在轿子上,玄墨寐痕扶着太祖母含着热泪,立在大门口,看着窦妙走下马车。

窦妙见到她们的一霎那,心头涌起千般委屈,飞身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太祖母,止不住的眼珠,住不住的满腔痛楚。

太皇太后心痛地拍着她的背,“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我的妙儿,太祖母终于看到你了,太祖母死了瞑目了。”

窦妙心里一酸,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倾尽了所有的痛,化作无尽的眼泪,散落在空中,跌落在地上,腚开朵朵绚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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