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愣了片刻,向宫门外张望,除了夏凝雪和贴身宫女,哪里有什么人影,闷声说道,“你……对,朕正是来迎爱妃的。”
凝雪眼底飘过一抹冷笑,娇媚面容扬起开心的笑意,惊喜地扑到他怀里,“皇上,臣妾都好几天没有见到皇上了,真的好想皇上呢。”
话音刚落,身子就被他打横抱去,“皇上……”她羞涩地娇喃,幸福地埋在他怀里,没有人看见她悄然往洞开的宫门望去,黑暗的角落中,露着半个落寞的人影。
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她必须牢牢抓他。
白天也依旧灯火通明,欧阳惜若浑身无力,脸色苍白,脸颊深深凹陷,原本如玉纤手变得皮包骨头,听说白状元到访,强装精神,坐了起来。
楚冥站在她面前,突然让她感觉到一股凌然高傲之气,仔细看他,才发现原来他的熟悉来自那双如鹰锐利的眼眸,像极了先皇,她的丈夫。
“你……白……不,你到底是谁?”欧阳惜若从来没有如此恐慌,现在自己重病,反而觉得自己从心底开始虚弱了。
“太后娘娘,想必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他昂着头,贵气浑然天成,高大挺拔的身躯,宛如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向浑身颤抖的欧阳惜若。
“你……你真是……”她害怕地向床内挪了挪,四周望了一下,竟然发现殿内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人对峙着。
“来人!快来人!”她嘶声力竭地大叫起来,由于紧张,声音变得嘶哑无力,毫无穿透力。
“哈哈哈哈,你也有害怕的一天,欧阳惜若,你霸占着父皇的朝政那么多年,还不满足吗?”楚冥大笑起来,就像在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痛快的一天快来了。
“他们来不了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不要紧张。”
欧阳惜若惊恐地看着他,“什么事实?”
“明天,朝堂之上,你会下命让我和母妃堂堂正正地回到皇宫。”
“你妄想!”她不会,绝对不允许,自己苦心经营的权势,怎么可能让他们回来坐享其成?
“惜花怜君情不换,若尽苦寒芙蓉开”楚冥轻轻吟出绣在抱布上的两句诗,盯着欧阳惜若原本就苍白的脸变成纸灰般可怕。
她徒然软软地躺倒在床榻上,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自己最痛、最怕的把柄会握在楚冥的手里。
“想必太后记得这句诗出自谁之手,欺君之罪当株九族,何况是把杂质血脉玷污了皇家的正统,偷梁换柱,红杏出墙,利用蛮夷,害死先皇,这条条庄庄,那条都够砍你十个脑袋,这些理由足够了吧?”
“不!哈哈,你休想,有人相信你吗
?”欧阳惜若是不会轻易认输的,她趴在床边,喘着气,眼眸射出阴冷,嘴角艰难地勾起冷笑。
“有啊,那张抱布就在玉珑手里,而她的周围布满了我的眼线,你儿子的后宫有多少是我的人?证据?早就备齐了,滴血认亲,就可以戳穿谎言,玉珑将被作为孽障处以极刑,你!欧阳惜若将被视为欺君处于砍头,楚皓也因非先皇骨肉被拉下皇位而身首异处!”楚冥越说越得意,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够了”欧阳惜若的声音彻底撕竭,张着嘴却听不到声音,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气得极具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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