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枫卿童想都没想,立马否决。
自己现在连那王爷的面都没见过,就帮他杀人?假如那王爷穷凶极恶,自己杀了好人,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柳山凌其实也是等得太久了,刚刚正好是豪气冲天的时候,才有那么一句,被拒绝之后也没有如何生气,只是嘱咐枫卿童这几天就呆在这里不要乱走,事情结束就会带他去见王爷。卿童乐的自在,便安心回到住处,继续加强那个控制权已经在他手里的禁锢阵法。
柳山凌快步走开,在和卿童分道扬镳后开始询问来人相关情况。黑衣人戴着面具,看不清神色,但语气十分沉重:
“三当家已经被困住了,回来报信的青衣十三血卫之一,身中剧毒,现在昏迷不醒;二当家现在应该在跟来人对峙。”
柳山凌脚步一滞,而后直接纵身远去:“黑衣所属,全部随我出发!山寨军士尽快赶到!”事态比柳山凌想的要严重,这国师之子,实力比他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他们大费周章,两位当家的硬是变成哨兵,要截杀的,正是当朝国师之子!
柳山凌飞速前掠进入前山地段,感知过后,便直接奔赴灵力最浓郁的地带——修士之战,其实就是不同灵力的交锋。
赶路途中,柳山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三弟血卫已散,宕天刀最强阵法等于被破,三弟甚至可能已经负伤;虽说毒物难伤二弟,但玉昆仑的近战能力几乎没有,只要三弟被彻底打倒,那么二人败局便定了。
“大当家小心!”
柳山凌同时心生感应,脚下发力,将一条已有杯口粗细,正急速攻来的青色毒蛇一脚踏死。只见那毒蛇双目猩红,死后竟瞬间化为粉尘,飘向空中。
“捂住口鼻!”柳山凌大喝,同时灵力外散,直接将身后众人全部护在其中。一行人稍稍停步,脸色更加阴沉。
“青衣应该是吸入了粉尘。”为首黑衣人有些怒意,这种阴险的手段,与当今国师如出一辙。自以为避过毒蛇便可无事,放松警惕后便极易吸入粉尘,而吸入粉尘的毒性,显然并不弱于被毒蛇咬上一口。
“山中的蛇被操控了,而且毒性远胜从前。”柳山凌望向灵力汇聚的方向:“现在没时间研究了,你们提防毒蛇,我先走一步!”柳山凌言毕,在树梢几个跳跃,便不见踪影。余下众人显然也训练有素,散落之间相互照应,同样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进发。
这就是修士和普通人的差异,军士之流显然已经无法及时加入更远处的战斗了,尤其在有这些毒蛇阻挠的情况下。
……
“我很惊讶,万军山不愧是镇北王最后的关口。”司徒久让啧啧称奇,但显然,他依旧是胜券在握的姿态。
眼前,白令君身上已经开始泛起淡淡的紫色,昆仑公子韩语立在其身后,面色凝重。玉昆仑散发着清冷的白光,压制了周遭的毒气,甚至连那些魔化的毒蛇也不敢踏入这一方天地,但白令君身上的毒,他却无法破掉。不远处,众青衣已经无法动弹,而十三白衣也只是环在两人身边,不敢随意攻伐。
“你的扇子,真的很有意思。我的情报里几乎没有你出手的信息,没想到,竟然正好克制我的毒。”司徒久让打量着韩语立手中的羽扇,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贪欲。
“很可惜,流萤蛊毒不是凡毒,到此结束了!”言毕,司徒久让幻化成一股紫烟,而后那紫烟竟变幻出数个人影,从各个方向攻向两人,前面的几个白衣人出剑斩去几个人影,但那人影又在他们身后重新幻化,依旧扑向最中间的两人。
白令君强提一口气,顿时他身旁风刃四散,将众人护在当中,虚影刹那间被全部逼散。远处,司徒久让如同一片羽毛,轻飘飘的从虚空处飘然而出,脸上依旧满是轻松写意。
韩语立轻叹口气,藏在袖中的毒针注定无功了。一股白色的灵力缓缓送到已经满脸发紫的白令君身上,稍稍缓和他刚刚波动的灵力,压住更加扩散的毒气。
“这是毒阵,你们都或多或少中了毒,看不清他的位置了。是我学艺不精,没能护你们周全。”韩语立盯着不远处那个紫衣年轻人,心中暗暗思量着对策。现在的情形,已经不能更坏了,他现在是唯一没中毒的人,是众人的眼睛,却恰恰是战斗技巧最差的一个。
司徒久让拿手中的折扇拍拍掌心,韩语立没有中毒,骗他近身的招数还算入得了眼。同时,这也更坚定了他要拿到那把扇子的决心——他司徒久让绝对不允许有克制他的器物在别人手中!
“白令君啊,你这一口一个二哥的叫着,可貌似人家并没有把你看做兄弟啊。刚刚挡我那一下之后,毒素扩散,你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可就减了一半了。”在杀人之前瓦解人心,总是很有意思的。
白令君闻
言,嗤笑一声:“下三滥手段,跟你那混蛋老爹真是一个德性。真不知道你是你老爹跟哪个野女人在莾金那边留下的情种,看样子是要邪上加邪,一代比一代恶心了。”
司徒久让一开始遇到宕天刀传人这张臭嘴时,确实气的不轻,但现在看着白令君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内心中反而有种看跳梁小丑的意思:
“不愿面对,所以转移话题来说我?哎,好歹当年也是军中翘楚,宕天刀正统传人,结果因为一个女人,硬是落到这般田地。说是三当家,其实就是个跑腿的,还是没地位。你说你师父当年要是知道你会喜欢上那种贱货,下山几年就败在她的烂石榴裙下,会不会根本就不传宕天刀给你,啊?”
那个“烂”字,被司徒久让狠狠的加强了咬字。
“嘿,真是个贱女人嘞,这话你倒也没说错,我要是遇到她,也得……”
韩语立轻轻摁住白令君的肩头:“别说那些没用的,好好压着你的毒。”
白令君知道自己还是中了激将法,终归还是加快了毒素在身体里扩散的速度。恰在此时,一席黑袍终于落在了场中。
“司徒公子,久等了。”
“大哥!干他娘的!”
韩语立摇了摇头,耐心帮着压住毒素。
既然正主来了,司徒久让也就不再去看那个中毒已深的家伙,目光审视着眼前这个严肃凛然的男人。
“嗯,你也久等了。”
之所以没有快速拿下那两人,一是怕鱼死网破,二是他要保持全盛的精力来干掉他此行真正的目标——万军山之主,镇北王暗地里真正的头号供奉,柳山凌。
“你父亲的野心真的很大。”本来柳山凌以为二人已经凶多吉少,毕竟在青衣血卫都中毒,连白令君都失去战力的情况下,只要司徒久让付出一些代价,并不是不能成功的杀掉两人。
一旦万军山死去两位当家的,镇北王的势力就会受到一定的打击,国师也可以成功立威,在声势上压倒镇北王,稳固在朝中的地位,彻底打消一些朝中大臣对镇北王的惧意。
而司徒久让没有这么做,甚至刻意等到他柳山凌入场,显然,他们的野心,就在自己这第一供奉的头上了。不过这样更好,如果韩语立和白令君死了,他就真的没有补救的余地了。
看了一眼身后中毒已深,一根紧绷的弦松下来后终于昏过去的白令君,柳山凌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气。而后,是最精纯的杀意!
手中一杆短棍两边延伸,枪头铿锵有声安装在一头,柳山凌长枪一横:“请赐教!”
司徒久让收起脸上的轻慢神色,嘴角一勾:“大当家别看我是后辈就大意啊,我总觉得,我可以杀你呢!”
言毕,司徒久让化作几缕紫烟,飘散在空中,像是融入了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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