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年并未言语,唐婧冉也就明了了。

其实想来也没什么要紧的,宋璟年到底是个年轻男子,又是这般尊贵的身份,在娶妻之前有一两个妾室服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不应该这么斤斤计较,何况她和宋璟年之间还称不上是两情相悦。

“那,她们的名分呢?”

见唐婧冉语气温和了不少,宋璟年也松了口气,声音也轻快了许多,“名分还没有,这几日让她们学着服侍你,你看着给吧。”

妾室的名分交由她这个正妻来决定,是给足了她面子,唐婧冉便轻叹一口气,便是心有郁郁,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只是歇了午觉起来后,那三个女子果然跪在她屋外等着她起身,秋心慈见她醒了才喊她们进来,为首那个穿着红衣裳的叫浣春,后面一个绿衣裳的叫流夏,蓝衣裳的叫沐冬,都是进了世子府之后随口起的名字。

浣春要比那另两个伶俐许多,看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平日里是最得宠爱的,乖巧地帮唐婧冉梳了头发便从流夏手里接过了一个雕花木匣,“这是今春新奉的首饰,请夫人过目。”

唐婧冉打开一看,是一对翡翠耳环,玉倒是好玉,碧得很正,只是她如今是新嫁,穿的是红色的衣裳,配上这碧绿的耳环像个什么样子,因此便有些不喜。又见浣春手上戴着一个翡翠玉镯子,和那匣子里的正好是一套,便知道了这丫头想的是什么,不过是看着乖巧罢了,心思倒重。

她也不说破,只把匣子合上放到了一边,低头看她,语气温和却不让她起身,“平日里世子府都是你打理的?”

宋璟年在长安只能算作是客居,这偌大的世子府没有女主人必然要乱套,想来在她进门之前就是浣春在执掌后院的事,也难怪流夏她们对她这般恭敬。

浣春甜甜一笑,“是奴婢,以后夫人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和奴婢说。”

当着她的面倒用上主母的口气了,唐婧冉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只是轻轻敲着桌子也不说话,还是秋心慈明白她的意思,冷声呵止了她,“住口,夫人面前,哪有你管事的道理?”

“秋姑姑,你别这样说。”唐婧冉把浣春扶了起来,“我刚来什么都不懂,这以后的世子府还是交给你打理,抬你做良娣吧,日后若能诞下子嗣来,就封你做侧妃。”

浣春一喜,忙跪下给唐婧冉磕头,唐婧冉免了她的礼,又将流夏和沐冬封做昭训,比浣春低了一等,而后唐婧冉就说疲乏,让她们都出去了。

天气渐渐炎热,屋里还没用上冰鉴,秋心慈便坐在软榻上帮唐婧冉打着扇子,“小姐,你这么做不怕那丫头惹出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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