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淮海城西面外十五里官道上。

骄阳似火,一丝凉风也没有,连道路两旁树木似乎都被烤焦了,蔫蔫的打着卷。

官道上缓缓过来一行人,前面是十多个士兵,中间是一辆宽敞华丽顶盖的马车,司礼监提督太监刘忠坐在马车上,将袖子高高卷起,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进肚子。还是止不住额头的汗直往下流。

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将马车中间的窗帘子拉开,探出头问道:距淮海城还有多远,什么时候到?

外面士兵中一个骑枣红马的领兵头领皱了皱眉头,回道:大人,还有十五里路就到了。

刘忠冷哼一声,将头缩回去,不满嘟囔道:还说淮海城沿海,会凉快些,没想到比京师还热,讨这么个差事,真是倒霉透了。万伯商啊万伯商,你他娘的出的什么馊主意!

马队忽然就停住了。前面一片骚动。

刘忠将头又伸出来喝到:怎么回事?

没人回应他。好半天刚才那个骑枣红马的将领快马驶过来,回道:大人,前面有临海关的士兵阻道,不知因何缘故。

刘忠倒是乐了:是不是知道我要过来,提前迎接。这还有十五里呢,杨承恩倒是挺有心的。过去看看。

那将领答应道:是。然后下令继续前行。

前面其实是副将王德林部下的一队士兵正在依照杨山河的命令封锁要道。看到有兵士过来,就拦住了。刘忠人马的领头士兵很快就被拦了下来。

枣红马将领骑上前说道:我们是京城来的,你们在这拦军设卡是为何?快叫你们领头的过来答话。

士兵叫来一个百人长过来,这个百人长好好在营地树林底下吹着凉风,现在被拉到这道路上太阳底下烤,一肚子火没处发泄,看到枣红马的将领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没好气地回道:你是谁?

枣红马将领有些怒气,答道:看不出我们是禁军吗?我是禁军步兵营校尉陆秉。后面马车上是我们司礼监的刘忠大人。

百人长一看只是个从七品武官校尉,以为只是去淮海城报道的某个武官和家眷,于是眼皮一翻,说道:将军有令,今日兵事操习,封锁道路,没将军手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通过。

陆秉气得恨不得打人,忍住喊道:你们杨将军呢?快叫你们杨将军过来回话。

百人长不耐烦说道:杨将军日理万机,是你这样的小角色说见就见的,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坐在马车里的刘忠看前面半天没回应,也忍不住下马车走过来。

刘忠气势汹汹问道:怎么回事?

陆秉下马躬身道:大人,他们说是兵事操习,封路了,不让过去。

刘忠对百人长呵斥道:滚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百人长入伍起就在军中,只听上级军令,看到刘忠,奚落道:我管你是谁,不阴不阳的,哪来的就给我回哪去。再嘚瑟给你关起来。

刘忠气得夺过陆秉手中的马鞭朝着百人长就是一鞭子,气得大叫道:找死吧你,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百人长看他动手,大喝道:弟兄们,这是甲军派来的斥候,给我拿下绑了!

手下士兵立刻围过来。

陆秉拔出配刀,手下人也立刻围住刘忠警戒起来。

刘忠在里面气得吹胡子瞪眼。陆秉看对方人多势众,真打起来要是伤了刘忠,这回去不好交差,估计脑袋都得掉了。

想到这,他放下手中的刀,说道:兄弟,我们是京城来的,你带我们去见你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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