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门开之后,一个身材姣好,看不透具体年岁的女人,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川子,在家呢?”
声音很好听。
御姐声线。
沉稳又不失妖艳。
解开了系在腰间沾满了低筋面粉的围裙,女人拍了拍裤子和衣摆,冲着陆川打了个招呼。
她长得很好看。
肤白貌美樱桃嘴,肩膀下面全是腿。
即便是最劣质的山寨某对号品牌的运动紧身裤和短袖粉T,也依然无法拉低她的颜值和身材。
灯光下,女人脸上没妆,眼角带一点美人痣。
辨识度极高。
“余姐?嘛事?”
认出来人,陆川抬头问道。
“家里有蒜吗?”
“怎么着?晚上吃馅啊?应该有,您自己去厨房拿,我这忙着呢。”
余姐路过的时候,笑着问:“忙什么呢?”
陆川没搭话,聚精会神地将手机里的短信信箱、通话记录、未接来电和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找了个遍。
最后。
一无所获。
没找到一点关于老妈的线索。
“今儿个礼拜天,你不去接雨欣啊?”
声音传来。
余姐在厨房里扬声问道。
陆川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也快到点了,正要走呢。对了,姐,今儿个店里生意忙吗?”
“不忙,只是晚上有几个订花的,可能要送。”
“那成,等我接完孩子,就去送。”
拿了两头蒜,余姐从音像店后面的隔间,走了出来,招呼着陆川:
“急什么,都不是急单。今儿个头伏,一会儿领孩子去我那吃饺子,茴香肉的,特意带了你们俩的份。”
一听是茴香陷的,陆川顿时来了精神:“得,对我口。”
“行,那我先回去了,赶紧着吧。”
“好嘞。”
女人叫余香。
是隔壁“余香花店”的老板。
今年三十七岁。
年纪,听上去倒是挺唬人的。
但在余姐这儿,这个年岁真的不叫事。
乍一看,根本就不像年近四十的中年妇女。
如果你不知底细,只看她的小模样,说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你可能都会信。
余姐无父无母。
也没什么朋友,是个实打实的苦命人。
同时,也是花店老板兼职单身贵族。
真·单身贵族。
未出过嫁。
印象里,好像也没谈过什么男朋友。
是个挺奇怪的女人。
要说这里边没故事,羊皮胡同的老少爷们,没人会信。
陆川也不信。
可每当他和余姐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地被略过,最后不了了之。
时间久了,陆川也就懒得问了。
说起来,余姐和陆川,算是老相识。
既是街坊邻居,又以姐弟相称,关系走得特别近。
陆川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所以余姐从中没少帮忙。
陆雨欣,可以说是余姐看着长大的,比亲闺女还亲。
近年来,音像店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闲下来的时候,陆川也会帮余姐送送花。
大家街里街坊的,就这么互相帮衬着。
先前的陆川,一天没个正事,整日做歌手的春秋大梦。
送送花,透透气,或许还能找找所谓的灵感,总比见天儿的卖呆儿强。
多少能赚个零花钱不是?
如今,经济条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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