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就剩下一个晚上可以在一起了。明天就是出院的日子。

朱友钟和赵大友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因为,他们是都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朱友钟回忆着这几天的不同寻常的记忆。

刚住院的时候,自己衣袖上沾满了赵大友肉体里的鲜血,虽然自己也受了伤,可是她总认为赵大友的伤势是最严重的。从队里马车撞人的角度讲,自己从内心就有些亏欠,觉得是自己不好,把一个好端端的风华少年撞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应该。

那是初次的见面,尽管在一个村子长大,以前还在一起上小学,赵大友比自己高两个年级,从来也没有在意过。

当自己上初中的时候,人家初中毕业已经考上了蓬州县高级中学,自己初中也没有上完,没有交集的时间。后来自己又辍学在生产队里劳动,人家继续上学,见面的机会更少,所以,初见时还真的不敢认识。

当初的印象只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有时候还有些毛毛躁躁的样子。

可后来在一起住院,接触的多了,才发现这位老乡并不是一般小伙儿,他是班级的佼佼者,他是班里的班长,他的威信很高,人缘相当不错,又是一位勤奋好学的人,朱友钟心中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刚住院伺候看望的人来往很多,应酬很多,说话交流也不是很方便。

可是在后来里的日子里,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就逐渐增多了。因为伺候他们的人都有事情,该走的都已经走了,这里留下来的主要就是她的父亲或者母亲。

父亲那里主要是护理弟弟友康,母亲一直伺候在小弟弟友健身边,父母只是在他们换药、输液的时候才过来看看。这样,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就慢慢地增多了不少。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们彼此之间从不了解到了解,从不熟悉到熟悉,从不说话到深入交流,从看书谈体会到写诗对局打擂台,感情随着交流的增多而加深,慢慢地他们已经走向了爱情的伊甸园。

很多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设想,当有一天要离开的时候会是什么个样子。

现在面临的是,他们的相处只留下了一个晚上的机会。

最近几天,医生一再嘱咐他们,要学着慢慢下地走路,一边出院时能像正常的人走路。

他们彼此搀扶,彼此照顾,彼此鼓励,现在已经度过了这个练习走路的过程,已经完全自理了。

读书是他们已有的共同爱好,写诗是他们交流的桥梁和阶梯。

书为媒,传递了一个个热情的信息;书为媒,燃起了年轻人心中的一团团火苗;书为媒,助推了彼此之间感情的距离;书为媒,激起了两颗心的激烈碰撞……

朱友钟和赵大友已经发展到了彼此之间无限的信任,也许这是一种特殊的恋爱状态,恋爱状态下也许会被美丽的彩虹所迷惑,但是不管怎样,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建立起彼此忠诚,彼此呵护,彼此牵挂的地步。

赵大友突然想起,这些天来,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读书写诗上面,没有很好地关心友钟的伤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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