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楚军已组织了一次较为有效的东面突围,但最终的结果却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此时的太守府弥漫着一股悲怆的氛围,云天凌、玉离、解凌风、韩子辰和上官宏五人此时坐在府内的厅桌旁,人人忧心忡忡,其中解凌风重伤初愈,脸色还稍显一些煞白。
“离儿,天横没有来江州,这是为何?”云天凌虽然面有怒色,但仍然保持平和的语气问道
“天凌,我曾在离开前多次嘱咐天横,不过韩旭和陈子轩并不知情,可能是上庸城内出了什么变故也不清楚,”玉离叹了一口气,心里总归是捉摸不透,只能如此回答了。
“上庸援军迟迟未来,江州粮草已消耗殆尽,我们当初取东面突围本欲和天横合围反击,结果援军未至,反倒是东面突围损耗了我们不少兵力,虽然南面苍梧军果如我所料,不选择攻城,而只是围城不愿交战,但如今城内兵马不过两万余,而城外围城之兵马却仍有近二十万,不知各位有何良计?”
上官宏先行说道,“都统,我与子辰最近发现,西门和北门的秦军也是十分奇怪,他们的攻城指令很是随意,大量兵马驻扎在城外,行攻城之令的部队却寥寥无几,我们尝试派出小股部队突围,但是秦军却火速截杀。我和上官推断,他们只是想将我们耗死在这江州,只需安然等待我们的突围进行截杀便可。”
韩子辰补充道,“上官说的有理,不仅如此,北面最初的兵马声势十分浩大,我派人前去探查,发现阮玉出现在此,但上次东面突围之后,北面的兵马声势少了些许,我和上官一样也派出了一小股的部队,所面对的结果和他是一样的”
云天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面色凝重道,“看来,阮玉是非把我们围死在这江州不可了!”
“也不是非得如此,”玉离起座为云天凌倒了一杯茶来,“天凌,我认为阮玉这江州之计一直所针对的不是我们这数万军队,而是你。他放弃江州,请君入瓮,取道苍梧,合力围城,不仅这些,北面兵马来围,汉中必然空虚,如若此时有兵马直指汉中,就连汉中也丢了,我们这几万兵马远远不值这一座汉中,他阮玉竟然舍弃了这诸多,无非针对是你、我,还有在座的诸位尔尔”
玉离指了指在座的所有人,继续说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阮玉如此煞费心血,为的便是拔除我们,我泱泱南楚虽人才济济,但素来多谋士,驱兵统帅的大将寥寥无几,我师兄宋阳镇守襄阳,以御吕梁,大都统楚连城戍卫皇城,我那少有领兵的三师兄李承乾也在豫章御患勾吴。我南楚地域辽阔,三面强敌环视,假若西面除去我们众人,除非后辈才人辈出,不然未来就算我南楚坐拥城池之利,也绝非阮玉此等老谋深算之流的对手”
“如今的江州已是一座死城,我们若执意守城,只能是落得个身死道消的结果。我的想法是舍弃这江州,以众军之力为掩,让得我们几位得以脱困,只要我们脱困,再回上庸,在阮玉合围江州耗费大量心血之下,我们的脱困便会让他满盘皆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玉离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巴掌狠狠得打在了玉离清秀的脸庞上,留得些许红印
“玉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云天凌狠狠地瞪着玉离,玉离看着这样的丈夫,啜泣着冲出府中,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威夫人。
沉寂片刻后,解凌风先行说道,“都统,其实,我觉得武威夫人说的不无道理,都是死,我们那样至少还有一线生机,而现在我们别无他策。”
云天凌满脸愧疚的神情,先吩咐解凌风,“你去安慰下离儿,我再行思考一会儿,以两万将士血肉为我们溃逃作掩,此不仁不义之事,我如何狠得下心?”
上官宏和韩子辰也上前欲劝说云天凌,“都统”
云天凌抬了抬手是,示意两人不必再说,“让我再想一晚吧”
二人呈抱拳之势,“如今城中仅有七日之粮,都统需早做决断,不可再拖,末将先行告退。”
待所有人出府之后,云天凌慢慢地走出了府中,抬头望着天空那耀眼的太阳,不由得心想,“当真是我错了吗?!”
次日,云天凌召集了诸将,玉离还是来到了府内,云天凌便于诸将面前在玉离身前单膝下跪,手上抱拳呈道歉之揖,“离儿,昨日我之过错,望求得原谅。”
玉离赶紧将云天凌扶将起来,“天凌可否想通昨日之计?”
云天凌起身答道,“可行,不过我们众人该选何处突围”
玉离回答道,“以我所见,若是我们突围,应选择南面的苍梧军,其他三面皆为秦军,对围追截杀之令十分明晰,只有这苍梧军,一直没有与我们明面开战,可以说,只要我们没人出去,南楚便不知道还有这等秘辛,这样一来,我们强突南面,方有一线生机。不知各位觉得意下如何?”
云天凌虽然对南面仍存一丝疑虑,但发现其余三人尽皆答道,“武威夫人分析甚是到位”
便打消了这一丝疑虑,和诸位开始了对这最后一次突围的部署。
而现在能单兵突围的主要是云天凌、玉离、解凌风、韩子辰,还有尽皆到位的三十六名离客和名神秘的襄阳死侍,唯一留下的上官宏便是云天凌着意安排下守城的将领,如果突围失败由他前来接应,不过,也没有几条生路了
在多方选择之后,云天凌还是选择了那迫不得已的一条路,此时的他举全军之力,由南门出城,直指苍梧军,众人皆身穿普通士兵的战袍,唯有解凌风,自主请缨成为这只最后的军队的统领,而其余众人便分列于旁,假作侍卫,伺机突围。
未曾料想,众军刚出南门片刻,刚出城外的树林不远处,便发现多路兵马涌动,其正前方出现的竟是秦军,其中为首几人尽皆青衫素衣,身骑白色骏马,与旁边气势汹汹的秦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其中为首之人,提嗓喊道,“阮玉在此恭候云都统多时了”
正面率领众部的是阮玉和四名神秘男子,而西面是“十三太保”的其中四位樊世明、吕宁、杨胜、典阙,东面领兵的则是十数位白袍剑客。
云天凌看着此状,想必是阮玉早已得知他们选择在此处突围,早早便设下埋伏,本欲思考哪里出了差错,让他在这生死时刻最细思恐极的便是有一个内奸,而且是隐藏很深的内奸,但如今,面对如今这种情况的云天凌也只能强作回答,
“阮玉,上次江州城中你剑阁高手损伤数位,可还有能力拦下我们这些人”
“云都统和武威夫人我自当尊崇,正是如此,我可是给你们准备最好的对手,加之这里可是战场,又不是粮仓那里地形狭隘的地方,个人纵使再过强大,在这千军万马之下,依旧是沧海一粟。你们荆州客的那些诡谲阵法,在这里,没有用!”阮玉用剑指了指这周围的秦国军队,十分自信的说道。
“那便,以战止战吧!”云天凌手持凌天神枪,拍马冲向阮玉,随后众人跟上冲阵。
秦军擂鼓声大作,三方兵马合围楚军,此时两军交战,旌旗飘摇,任此声势浩大,众人皆难以独善其身,不过片刻,解凌风、韩子辰坏人二十名离客便冲散在众军之中,唯有云天凌夫妇、名直属离客和那名襄阳死侍仍于阮玉本部阵前相对峙。
此时的云天凌反而气势稍显优势,倒是阮玉这里先前交战弱了下风,因为云天凌先有嘱咐若是单打独斗,他无需玉离帮忙,便让他先与其他众人和这十余名剑客还有那四位太保混战了起来,但阮玉身旁的四位神秘男子却迟迟未出手
阮玉交战了数合之后,语气稍显急促得说道,“我本以为,你败于十字刺杀阵之下,武功已经大不如前了,现在看来,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云天凌,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恐怕还真是让你逃脱了去!”阮玉侧身看了两旁的四位神秘男子,“各位师弟,该出手了!这南楚的矛,就让我们来斩断吧!”
传闻这大秦的子云亭,有着七名绝世剑客,皆出身于剑阁,世称“子云七贤”,但唯有二人阮玉、嵇无涯于外征战,世说七人之剑,两人仗剑征伐,五人守剑于内,故其余五人皆不得知。面对如今的情形,想必是剩下五人竟四人齐出,只是为了斩杀这云天凌!
玉离看云天凌此处大事不妙,持双剑梦剑、离剑前去支援夫君。
彼时五人丝毫不愿留些许退路,分列五行阵位,封住云天凌和玉离的出路,而云天凌和玉离素来配合默契,以这一柄凌天神枪和梦离双剑竟也练会枪剑合璧,梦离双剑主攻,离剑策应,梦剑破防,凌天神枪主防。看着云天凌和玉离这般阵势,五人分而列阵,将云天凌和玉离围住,其中阮玉指挥,
“向贤居土位,山风居水位,刘彦居木位,阮璧居金位,我居火位,五行阵列阵,金火主攻,水行策应,土行封堵,木行影杀”
阮玉阮璧岀剑先攻玉离,玉离左剑格挡阮玉,右剑上挑抵住阮璧,云天凌枪尖上挑拨开阮璧,回风横扫准备扫开阮玉,只见山风撩剑侧击,云天凌将枪回钩,此时向贤从天而降,劈向云天凌,玉离右剑拨开劈招。
这如此简单的一波进攻,却让玉离云天凌招架不住,尤其是还有一人一直在旁观察漏洞,让此两人顾忌太多。云天凌看此时不好对敌,脚踏半步,斜枪当立,只见凌天神枪周边气若游丝环绕枪身,两道寒气直接击向阮玉阮璧
“这是云家枪法的秘术,枪魂,爆气,师弟小心,”阮玉一剑挑开寒气,“此时他防御极弱,合力杀他!”
五人便调转目标直指云天凌,随着气息攀升数道,云天凌和玉离招架这五人虽然较之前好些,但仍然十分吃力。交锋了数合之后,子云五人的气息依然平稳,而云天凌此时状态已然起伏不定,身上也着了数道剑伤,倒是玉离反而没有损失。看到此情此景,玉离顾不得那些,利用传音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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