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我跟你打赌。我孙子最多两个时辰便能走得出来,你信不信?”此时岳麓山腰,大风车下,邓老太爷举着酒杯正对着一名白胡子老者说道。
白胡子老者小酌一下,摇摇头:“那可未必。”
“除非是你开了机关。”邓老太爷瞧着老者面情诡异,大叫,“你不会是开机关吧?”
“我没有打开机关,但是有人肯定会打开机关的。”白胡子老者说道。
邓老太爷大惊失色指着老者道:“你这是耍赖!之前可是说好不开机关的。”
“我耍什么赖?我只不过是嘱咐清照儿,让她在石窟外等着你孙子罢了。她万一擅自打开机关,关我什么事?”老者摊手说道。
邓老太爷指着老者的鼻子,怒道:“你这个老阴比,你会算不到这个?分明就是借口。休要多言,快去给我把机关停了。”
说完邓老太爷抓住老者的手便要拖着他上山。
老者一把挣脱,说道:“你对你孙子有点信心好不好?真要如你所说,他肯定能自己出来的,最多就是吃点苦头而已。”
“放屁!你那个什么石门阵有多厉害,你自己最清楚!当年龙虎山张天师都被你困足了七天,要不是他练过辟谷的功夫,恐怕就直接饿死在里面了。”邓老太爷大怒道。
老者不屑的笑道:“他那是自找的。我又没请他来,他自个非要往里闯,这怪得了谁?他以为这天下就他家的正一道会奇门数术,无知狂徒!我饿他七天还算是轻饶了他。”
“不和你废话,你去不去把机关停了?”
“不去!”
“好好好,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嘿,你待如何?”
“来人啊!给我把这风车给拆了,把底下的铁链拉出来!再拿百十斤的火药扔进这井里,把底下那些破铜烂铁都给我炸了!”
“别别别,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了?”
“哼,开个玩笑?我可不跟你开玩笑。再问你一遍,停不停机关?”
“嗯。。。。。你看这样好不好,机关我停,不过明天戌时再停。总得让你孙子吃点苦头吧,不然我这当师傅的威信如何树立啊?”老者和邓老太爷商量道。
邓老太爷想了想,点点头道:“那好吧。不过你明天戌时停了机关后,亲自入阵把我孙子带出来。”
“没有问题。”老者答应道。
。。。。。。。
石窟里
邓嘉将煤油灯挂在脖子上,背着李清照接着往下走,走了七分钟。走着走着,踏下一节石阶的时候,邓嘉猛地发现了这节石阶上有一个十字划痕。
这不就是自己刚刚在上面石阶划下的吗?自己一直往下走又没有回头却走着走着又回到原地。
邓嘉现在可以确定这石阶肯定是有什么极为厉害的障眼法,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是直直的向下走,实际上却拐到岔路上,在岔路上兜圈子。要是不明究里的人误入其中,定会深陷其中,被困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李清照此时也觉得不对劲了,她趴在邓嘉背上说道:“这石阶怎么下不到头啊?咱们不会是在绕圈子吧?”
邓嘉点了点头道:“是在绕圈子。我之前在上面做了个记号,明明一直往下走却在这里又见到了这个记号。这石阶太古怪了,你知不知道怎么破解啊?”
“没有听师傅说过有这么个石阶啊?你放我下来,我看看能不能用天干地支推算出来。”李清照说道。
邓嘉将李清照放下,又从背包里取出炭笔和白纸来交给她。就见她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写了十多张,铺满在台阶上。
停下笔后,她右手掐起指诀,嘴里念念叨叨着:“甲乙东方木,南火是丙丁,戊己中央土,庚辛西属金,壬癸北方水,五行方位真,相位各有序。”
只见她双眼紧闭,眉头深皱,左手也举起掐起了指诀,嘴里又念道:“寅卯为木居东方,巳午为火居正南,申酉属金位在西,亥子属水在北边,辰戌丑未皆属土,分别居于四维偏,辰在东南戌西北,丑在东北未西南。”
李清照掐着指诀的双手放下,叹了口气说道:“不行!用天干地支算不出来,这应该是一种奇门遁甲术。”
邓嘉点点头,心里也有些失望,将煤油灯放在她身边说道:“算了没关系。你待在此地,我走上一遍再仔细看看。”
说完邓嘉转身便要走,但突听得李清照大喊:“别,别走!”
邓嘉停住脚步回身就见她眼神深深注视着自己,身子竟然微微在微微颤抖。
邓嘉回到她身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铃铛交给她:“别怕,你拿着这个小铃铛,你一摇我便会回来的。”
李清照看着掌中的小铃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邓嘉从背包取出一节蜡烛点燃,又看了一眼李清照,便转身朝下面走去。
邓嘉举着蜡烛,走下十几阶石阶。刚聚集目力朝四周扫视,就听到身后“叮叮叮”的铃铛声作响。
他心下一惊,以为是李清照出了什么意外,连忙转身朝上面跑去。
三步路当做一步路赶,仅几个呼吸邓嘉便跑回李清照身边,拔出匕首来将她护在怀里,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就是试一试。”李清照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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